叶庭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哪里疼，他
脑袋已经罢工
。
那只手还在轻轻地揉捏，指腹在敏感皮肤上激起
阵战栗，细小电流火花路窜上来，让胸口剧烈地震颤起来。
叶庭看他没有反应，很是担忧：“哪里都疼？”
手沿着大腿滑下去，按出浅浅凹痕。
血液急速流动起来，在血管里突突奔涌。
程蒙恩两米零三个子，这故事可信度挺高。
程蒙恩问叶庭能不能约她出来看篮球队训练，叶庭觉得约会看篮球很奇怪，程蒙恩说自己打篮球时候最帅。
叶庭泛起阵鸡皮疙瘩，后来想想这人说对。高中男生吸引人无非三样，长得帅，成绩好，会打篮球。程蒙恩是体育特长生，长相中规中矩，决胜局只能靠篮球。
看在多年队友情分上，叶庭答应帮他邀请边雅晴，至于人家想不想来，那得看人家意愿。
放下手机，叶庭看到文安终于吃完，正把汤碗放进水池里。他边放水，边把手攥成拳头捶着腿。
学。
程蒙恩问文安有没有自闭症。
不是，叶庭回复，他只是语言障碍。
程蒙恩沉默良久，回句：万幸。
没有任何个人听到文安过去，还会庆幸什
，但叶庭不想跟别人解释文安遭遇。
文安盯着叶庭，叶庭满脸忧虑。
然后文安做个蓄谋已久动作——抬起腿，踹叶庭脚。
叶庭正烦乱地想着，是不是当年手术没有做好，是不是髋骨发育出问题，然后脚飞来，正中胸膛。
他震惊地看着文安，蓝眼睛蓄起水雾，愤恨又委屈地盯着他，好像刚刚被欺负样。
对方用他听过最大声音控诉：“你怎能这样！”
叶庭如临大敌：“腿疼吗？”
文安点点头：“可能是今天下雨。”
叶庭走过去，关上水，把他拉到沙发上。文安莫名其妙，刚想站起来回去洗碗，就被摁下来。
“别动，”叶庭手按着他肩，手放在他腿上，“哪里疼？”
文安屏住呼吸。那只手握着他腿根，隔着层薄薄布料，他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上伤疤。
程蒙恩接着问他，能不能帮个忙。
叶庭问什忙。
程蒙恩回：你认识边雅晴吧？你们班个子最高女生。
托文安福，这三年边雅晴时不时跟叶庭搭几句话。叶庭觉得很奇怪，边雅晴可能压根不认识程蒙恩是谁——他们不在个班，甚至不在个楼层。而且边雅晴喜欢男生类型是文安——完全是程蒙恩对立面。
叶庭问程蒙恩是怎喜欢上她，程蒙恩长篇大论跟他讲个在食堂见钟情故事，大意是他越过茫茫人海，眼就看到人头攒动中鹤立鸡群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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