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直起身,把他鞋袜脱掉。手还握着脚踝,文安把自己撑起来,又去够他脖子。叶庭被他带,往前摔在他身上。文安脚腕从他手中松脱,膝窝搭在他胳膊上。整个人翻折着,压在他身下。
这场景实在很不妙。
毕竟是高度数酒,后劲很强。酒精烧得叶庭头脑昏沉。他看着文安,还没动作,文安就凑上来吻他,舌头滑过唇瓣,裹住他舌尖,黏腻地交缠着。
就和当初识字样,学得很快。
叶庭边吻他,边缓缓把他腿放下来。吻着吻着,文安呼吸逐渐变得舒缓绵长。
文安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懂这句话意思。
“你醉,”叶庭说,“放手。”
文安没有放,只是长久地看着他,目光专注认真,好像面前人是他整个世界。“后悔,”文安说,“你能不能回来?”
叶庭看着他。“为什后悔?”
文安偏着脑袋,认真想想,说:“你太好,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对爱最重要定义。
悖论是,在内心深处,他又希望文安是他,希望文安永远像孤儿院时样,在纸上画满自己肖像。
他们有那深羁绊,外人不该、也不能,介入其中。
“跟别人说,你是哥哥,你不高兴,”文安凑近他,温热呼吸打在他脸上,“那你是什人?”
酒色熏红文安脸颊,眼中水光潋滟,像坠着晨露新熟荔枝,鲜艳而诱人。
叶庭结束这个吻,俯视着他。
文安闭着眼睛,腹部稳定地起伏,已经睡着。
叶庭把他前额凌乱头发拢上去,把人抱起来,调个方向,重新放在床上。
看着他安详睡脸,叶庭叹口气。
“只有你这觉得,”叶庭说,“性格差,没情趣,还有案底。”
文安蹙起眉,生气地提高音量:“不准你说喜欢人!”
叶庭还要说什,文安突然扯住他领子,把他拉下来,吻上去。舌尖穿过唇瓣,笨拙地舔过他上颚,又去吮他下唇。他刚想后撤,文安就在他唇上咬口。
嘴里涌进股淡淡铁锈味,叶庭叹口气,伸手托住他后脑勺,向前把他放到床垫上,轻柔地吻他。
文安逐渐平静下来,用舌尖轻轻触碰叶庭嘴上伤口,像是小心舔舐小猫。
酒气涌上来,叶庭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动:“你从哪学来这些东西?”
“出门之前,有人教过,”文安手指勾住他领口,“追人,要不择手段。”
叶庭时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哪位作风。
见他没反应,文安不满地蹙起眉,手从衬衣底下伸进去,摩挲着他背上肌肉。
叶庭深吸口气:“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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