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易水卷起袖口,“丁姨还习惯
易水明显也怔住,他回头问:“回医院吗?”
这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愣,易水搓搓手指头,想重新说,他还没说,秦川先说。
“想让你送回家。”秦川说。
说完他也沉默。
易水抿嘴,熄火,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俯身摁开秦川安全带,把药袋子拎起来穿过手腕,把手递过去给秦川。
等坐上车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又有微妙尴尬。
易水不说话,秦川想说什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路上就只能沉默,直到进车库,上面就是秦川家。
车子启动着声音在这种时候格外响,秦川垂眼看放在腿上药袋子,努力组织语言,想说句什。
分明确信刚才发生切都是真实,但依旧迈不出去要离开他脚。
越知道这是真,越想独自占有他,但说不出口。
医院去过,拍完片子医生正骨,确认没什大问题,拿消炎活血药交代没有不舒服都不用再复查,总算能放心。
晚上医院人少,也没那方便,易水来来回回去交单子取报告,秦川坚持跟在他身后,盯着他做完件又件事。
跑到最后,听见有护士喊“秦川”,易水条件反射举手应“这里”,秦川笑得胳膊丁点儿也不疼。
他想跟医生说不用看,药来,好。
但易水没空理会他突如其来孩子气,依旧全程皱着眉头跟医生沟通无数句,直把医生都问烦。
“走。”
然后他们两个就真,起回家。
恍如隔世。
这个词若没切实体会过,大约永远不会明白“隔世”这两个字,贴切到沉重。
易水走进这个家里像是从没离开过,开灯换鞋,帮秦川把外套脱下来挂好。
分开这四年,原来不是句“可以”就能恢复如初,要弥补这缺失遗憾,要付出远比从前更多。
秦川忍不住想,如果他们当初没有分开,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告诉易水,们回家吧。
“你……”
“手疼。”秦川先步说。
他呼吸缓瞬,看向易水点头说:“易水,手疼。”
站在旁边秦川看着易水想,他真变,成熟,可靠,是那让人安心。
他可以作为秦川家长站在任何个地方,举手代表秦川说“好”或“不好”。
原来有人能依靠是这样,即使只是这种平常小事,都让人愉悦。
其实换个人来未必如此,但秦川已想不到那些,他只是眼神粘着在易水身上,盯着他举动都是道风景。
活到现在永远执着于事无巨细自己掌握人生秦川为此心折,他沦陷进去,只是瞬间功夫,他已爱上这陌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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