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三千万美金替个奴隶赎身?够伟大啊,简直可以戴上光环成救世主。你应该深入赞比亚贫民窟普渡众生。」
「陈硕,你别跟讲这些瞎七搭八,也没空跟你开玩笑,跟你说认真。」
「也是认真。」
「你到底要怎麽样?」口气已经不耐烦。
字句清清楚楚:「郑耀扬你听好,陈硕现在跟你点关系都没有,就像你刚才讲,隔条太平洋呢,你没有义务也没有这个资格管。懂吗?如果你再打来,会换号码。这里是美国,不是香港!」
「想干嘛?」
「隔个太平洋呢,能干嘛?」他这麽说,「况且要跟你这个美国时间搭调,还真有点磨人。」
稍微放松:「别说两天不见就想。」
「还真有点。」那边低笑,「老头怎麽说?」
「恭喜你胜利,快被解雇。」
回到纽约,那些曾经熟悉街道恍若隔世,适应黄皮肤黑头发中环大道,对於曼哈顿归属感反而被冲淡。
张守辉并没有立即接见,而只是通电话:「陈硕,你有待重新评估,好好总结下自己问题,星期後再找你。」意思很清楚:你暂时可以不必回成业。很好,他就是有资格这麽句话毁别人,很好。
不会选择以颓废买醉、夜夜笙歌来麻醉自己,直都能冷静地应对突变,这是惟优点。回到久违上西区公寓,拉开屋子白布,坐下来抽烟,暗自分析下形势。
这样人张守辉手下不会少,没有陈硕,地球照样转。觉得自己跳进个无底洞,到最後是吃力不讨好。
又恢复独来独往生活,晚上想找个女人,但最後还是自己解决,突然想到郑耀扬,欲望逐渐攀升,喷得满手都是。把枕头盖在头上,不禁有点茫茫然。
甩听筒,拔掉电话线。其实极少动怒,现在被郑耀扬弄得很心
「很好,再收拾行李来香港,等你。」
「你别他妈胡说八道,现在没心情跟你搅合。」大声用英语骂过去。
「不是胡说,跟老头子谈过,只是三千万港币他不买账,他要换成美金,就说你很值钱。」
「承蒙你看得起,但不是驴,不必由人倒卖,明天就离开成业。」
「你以为可以干干净净脱身?」他这样说,没法反驳,「以前知道太多,现在要轻易走,想都别想。」
房里电话这时候响起来,谁会消息这麽灵通,第时间知道回来?还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
犹豫地接起来:「陈硕,哪位?」
「就想知道你到没到。」
整个人震震,声音极力维持镇定:「你怎麽知道公寓电话?」
「这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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