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超母亲似乎很执著:「知道你不大接受邀请,可保证,这只是家个小型家庭聚餐,大家都非常想认识下明超游泳教练,而且陈老师又在教会学校任职,明超下半年也快要入学,希望有个照顾。」
中国人什麽都讲交情,她用心懂,想想,总关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总得见人,现在是朝难虑夕,今天不知明日事,偶尔能有事情分分心也是好,比如做老师、教游泳都为这个目。
「好吧。」
「太好!」那女人开心地将地址和电话写在便签纸上撕给,「叫章慧,丈夫叫庄成鹤,还不知陈老师全名呢!」
「陈硕。」也只有在看见中国人时候才会用这个名字。
在这种蛰伏状态中度过半个月,风平浪静。
不但没有纵情度日,还过得有些清苦,当起灵魂工程师。保证,认识陈硕人都会对现状感到惊讶,因为那个孤傲不近人情男人成为另个人,再不是他原有样子。
真有些变。入夜,时常会感觉到空气中散发著那股清冷。真好笑,独身大半辈子,居然有天感觉到寂寞。
这类感受很陌生,自己也不大敢相信,可能是享遍繁华刺激,再转而淡泊有些不能适应。开始沈迷於另项健身项目──游泳,记得有个人也喜欢这项运动。
每天清晨,都会去近郊家封闭式室内游泳馆游个把小时,周末下午,受教会学校委托还在那里教几个孩子学习闭气和下水技巧。
「陈硕?」她思索片刻,「在哪儿听过。」
「绝对没有那麽有名。」跟她开玩笑。
章慧笑起来,非常开朗个女人。
第二天白
这群学游泳孩子当中有个叫庄明超中国男孩,虎头虎脑挺逗趣,他们全家是台湾过来,在本地开家餐馆,可能是黑眼睛黑头发缘故,会对明超额外关注些。他母亲是个三十出头美丽妇人,看得出,很年轻时就嫁给个较富裕厨子。每天下午,明超都是由个保姆送来,但到黄昏时,他母亲必定会亲自来接。
但今天,她刻意笑著向走过来:「今天明超没有淘气吧?他每次回到家都要报告本杰明陈有多厉害、下水姿势有多帅,说得他老爸都快吃醋。」她宠溺地摸著儿子大头。
「明超很机灵,学得也快。」机械地客套几句。
「陈老师明晚有空吗?」
对於别人邀请向推辞,这地方尊师重教,时有学生家长邀作客,可能是心还不在这儿,并不想与任何人太接近,故此都是拒绝,如果令人觉得不近人情,也是没办法事,这段时间,脑子直挺乱,也搞不清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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