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结陈辞有些残酷:「戒断过程中会出现疼痛难忍,可以适当用些非麻醉性镇痛药,失眠严重可服安眠药,也能用抗焦虑药减少痛苦。如果硬脱不用任何药物,病人会出现明显戒断症状,像寒战、烦渴、发热、精神恍惚或谵妄如狂等,还伴其他症状,要有心理准备,整个过程估计要三个月左右。」
从落地窗望进去,看著那个忍受煎熬男人:「们有准备。」说是「们」。
「这是持久战──结果谁都没有把握,关键还是要靠自身意志,最可怕是心瘾,生理上是可以戒断。」他拍拍肩膀,「有你这样朋友在身边,真是郑先生幸运。真不考虑请特护吗?」
「不,谢谢,明天会将新公寓地址告知。」
「对,那样方便疗养,也麻烦你做好记录,会随时同你联系。」他留下些专用药,「必要时用上。」
「要──夺回成业继承权。」这可真是致命击。
「好,帮你拨头筹,可们只有个月时间。」
「只要两个星期。」
把抱住他:「别控制自己,想喊就喊,不用在面前掩饰。」
「要是能自控,也不用被绑。」
暗暗提醒自己别手软,他坐著,将他双手捆在床头,这种极端举动使人心头发怵,根本无法正视他炙烈眼神。
「你可要绑紧点。」
扫他眼,故作镇定:「放心,你逃不掉。」
「陈硕,要是改变主意,你就绑,不要给机会反悔。」
他说是实话,在这个艰难过程中,任何个环节都无法保证什麽。
然後个星期,、郑耀扬、阿鼎犹如在地狱挣扎,
他汗越出越多,嘴唇涩得很,退出屋去取水,顺带拿热毛巾帮他擦身。渐渐,他显得更无力,蜷缩到靠墙边,开始无意识地呻吟低喘,痛已经大举进犯。
转过眼,再次走出去,关上门,背贴上门板会儿,慢慢滑坐到地板上,狠狠地抓抓头发把手臂搁在膝盖上沈思。
门口那些保镖困惑地看几眼,不知所以然,直到李医生再次赶到,才站起来领他进房间,郑耀扬这时候已经是意识模糊,只能在旁静静看著他。
李医生替他做些常规按摩,然後与退到阳台上,他面色凝重地递上化验报告:「万幸,中毒程度没有太深。不过,真决定强性脱毒?这很困难。」
「如果可能,不想用药。」
对他,也像对自己:「如果你反悔,不会留情。」
「还从来没这麽背过,真他妈……」
看他这副狼狈样又想到要骂人,不禁佩服:「你想过怎麽报复那夥人麽?」
「不必麻烦。」
「噢?」这可真是个耐人寻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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