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是奕书,弟弟他早就死。”明明浑身滚烫,双手却还是如浸霜般冰凉,“他呀与你样,就会说些傻话,但……却没你这样听话。”
病房陷入沉默,杜莺音怔怔
林知许再次闭上双眼,杜绝将所有可能出现情绪示于人前,仅容许泪水自眼角滚滚而落,将素白枕套上洇出片小小水渍。
见到林知许醒来,杜莺音第时间便将医生叫来,会儿,这间不大病房里便站满忙碌医生与护士。
“别担心,医生说醒就没事。”
连妆都没卸杜莺音,此刻透着罕有狼狈,就连向明亮中透着果决目光也被憔悴所取代。
天夜,是疲惫,却也不止是疲惫。
双唇颤动着,只发出几不可闻声响,却让守在床边杜莺音瞬间泪如雨下,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林知许缓缓地将双眼睁开条缝隙,却被眩目白刺得再次闭起。
这醒,无处躲藏疼便袭来。
他不知道发生什,但疼痛可以让他确认,自己还活着。
是父亲人?
,看不出丝喜悦。
这幕,分明是荒唐至极,却又熟悉到让林知许眼睫微颤,呼吸紧促。
“阿棠。”他轻轻地唤着那孩子,“来,带你去别处玩儿好不好?”
孩子却回头看向混乱不堪身后,摇摇头,“不,娘在这儿。”
热气浮上眼眶,林知许也同样看向那不堪入目切。
在所有人看来,杜莺音对林知许好让人无法理解。
在丽都无论是演员抑或所谓公关,都是自愿前来工作,而像林知许这样卖身来,是独份儿。
这样身份与那些老巷子里下等妓子没什分别,就是街边乞丐都要嫌弃几分。
所以林知许在丽都,欺负排挤自是不鲜见,恶言相向更是家常便饭,但林知许好似感受不到那诸多恶意,他只会安静地坐着,默默地听着。
杜莺音小心翼翼地将半干毛巾搭在林知许烧得泛红额头上,这张脸哪怕是睡着,都美得让人无法忽视。
不然还有谁会能救他。
他紧皱起眉头,光影朦胧间根淡黄色管子出现在余光里,林知许下意识地想抬起手,却被声低呼阻止,
“你还打着针,这只手不能动。”
这是杜莺音声音。
过度虚弱会让自己在不经意间卸去伪装,这是不被允许。
是啊……她在那儿,若不是自己快死,怎会又见到她……
“知许,知许!”
林知许阒然回头,也正是这回头,让他好像如坠深渊,身体骤然下落使他惊慌失措,却无法掌控。
孩子站起来,依旧那般直愣愣地看着他,直至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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