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秋没做声,在刘阿三地窖里几个小时,已经把他皮肉剥开,狠狠地刻进骨里,这辈子都不可能磨灭。
他不愿接受,许言礼就没迫着他,甚至他执意住在江南,也依他,隔几日就过江来看自己。
昂贵漂亮车子就停在不宽巷子,今日还说,好像是被人给划几道,补都没处补去。
他白静秋这个破落身子,又有什资格与许家少爷矫情。
难道就去伺候像刘阿三那样人,如果那样,倒不如现在就死痛快。
白静秋煞白着脸,心头慌得比炉灶里火星子还乱,动下都心惊肉跳。
“怎,这是病?”
房内骤然响起男声将兀自陷入苦思白静秋吓得声低叫,慌慌张张地抬头,见是许言礼才稳几分心神,勉强扯个笑,
“三少爷怎又回来。”
声音也尖利几分,“要放从前,你们这些在泥里滚爬,就是官戏锣声都不配听,这会儿在这嚼什舌根!”
廖妈妈碰鼻子灰,碗菜肉馄饨哐当下就放在桌上,溅出几滴汤水,冷哼着扯扯嘴角,背过身翻个白眼。
“侬不过个小姘,拎不清。”声音不大不小从楼下传上来,刚好就入耳,“裤腰带嘎松,骚都骚死嘞。”
“啪”地声,好好个白瓷杯子碎成七八片,楼下顿时没声儿。
白静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眼气得通红,想回骂上几句,可张张嘴,竟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外头起风,看样子要下大雨,过江回去麻烦就又回来。”许言礼低头看见地碎片,又用手背碰碰桌上馄饨,皱起眉,“这都快凉透,怎不吃,置什气呢?”
挺平常句话,白静秋却蓦地慌,也不顾地上还有瓷渣滓,鞋也顾不伤趿,把抱住脸诧异许言礼,
“三少爷,您对这样好,却没伺候好您,心里越想越愧得慌,…………”
许言礼被这抱先是惊着,又被这句话瞬间荡心神,心头翻涌起番说不清道不明滋味,酸胀得很,就连声调也不自觉地柔几分。
“你是被刘阿三那畜生吓着,缓缓正常。”
廖妈妈骂得是难听,可她却没说错,自己可不就是许三少爷小姘吗。
白静秋不是不知道,现在人都爱用洋货,听洋曲,官戏本就日不如日,这大个班子只靠唱戏根本养活不,能撑到现在全靠这些拉皮条下三滥门道。
他想回去唱戏,是他根本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干嘛,他害怕这辈子就这样守在床边等个男人来操自己。
不!怎可能辈子!
两年,年,也许就下个月,许三少爷可能就厌,那他怎办,能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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