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哥说,别和他联系。”商昀州这才开口,“队里不希望你和他联系。”
其实吴郢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现在已经官宣过,以后都会以IK选手身份出现在公众视线里。
而这个假赛对阵双方本就敏感——是他原来队伍与现在队伍。
所以在公布处罚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与以前队友有任何牵扯。谁也保不准会发生什事,谁也不知道,和你打电话人,会不会录你音。
他注视着联系人备注,良久,按下通话键。
“嘟——”
通往楼下安全门被打开。
“嘟——”
个人影从穿过安全门,向他走来。
但除钱……他想不出更多理由。
果然。
这世界上大多数梦想,都可以明码标价。
吴郢静静地在栏杆上靠会。等更冷静点,他仔细想,发现这根本逻辑不通。
如果真是qiezi做,又为什要把同样参与此事教练推出去?
安全门开着,干脆钻出去,走到天台上。
七点S市,夜幕已经彻底落下来。失去阳光照射后,空气里甚至沁出点凉意。
IK基地坐落在郊区,但环境不算安静。不远高架桥上,依旧有川流不息车辆来往。
风很大,裹挟着夜晚气息扑面而来。吴郢趴在栏杆上,让夜风吹开额前头发,看远处车辆拖曳着尾灯,呼啸而过。
他动不动地趴三四分钟,才收回手,拿出手机,第三遍读那条声明。
他代表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背后整个队伍信誉。
“可是想问。”他轻声说
“嘟——”
商昀州叫他名字:“吴郢?”
但也只问声就停下,没有打断通话。他在旁静静地站着,直等到呼叫声变成忙音。
无人接听。
吴郢把电话挂。
他们是根线上蚂蚱,这做,无异于自掘坟墓。
是内讧,还是哪里出问题?
可联盟调查不会出错。他们是绝对中立方,在这种事上造假,对他们又能有什好处?
吴郢想从头到尾回忆事情经过,却发现思绪纷杂、欲理还乱。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打个电话,直接问清楚比较简单。
他翻看着自己联系人。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上个是赵相宜,上上个,就是qiezi。
到这个时候,理智才逐渐回笼。种近乎可笑愤怒涌上来。
为什?他想。
凭什?
是为钱吗?
他不知道打场假赛能有多少钱,也许五万,也许十万,可能更高。但次级联赛选手工资确实普遍偏低。电竞圈明星效应很大,越有名人身价越高,而次级里默默无闻选手,能混口饭吃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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