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随口一说，退役这事对他来说还很遥远。没想到对方这么警觉，一听到退役两个字就摆出一副“要出大事”的模样。
不过说起来，上次他提手疼的时候，自己也这么怀疑过他。毕竟是下路搭档。这么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说着玩的。”他照搬对方的说辞，“过段时间队伍会体检，你不信的话看看检查报告。”
吴郢半信半疑地看了眼他，又挪开目光。
“不是不信。”他说，“只是如果你要退役，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吴郢坐在座位上，闻言，忽然问道：“那采访一下，你一开始要带我玩的时候在想什么？”
商昀州：“……这个。”
虽说最开始自己确实是心血来潮闲的没事干，但总不能这么说吧。于是他煞有介事道：“因为带别人玩浪费时间，但我看出来你有天赋。”
“所以你提前为未来队伍着想？”吴郢揶揄道，“教练组就缺你这种人才。”
“也不是不行。”商昀州顺势说，“以后退役了，我就去给紫哥当助教。”
不知道。”
“那你答应没？”
商昀州反问：“你怎么不去呢？”
“那是因为我有我老婆啊！”一提起这个，白仲严就忍不住吹嘘，“哎，说真的，我和我老婆就是这么认识的——网恋，我带她打了好多把啊，她老夸我贼牛逼。”
柯希听这话听得牙酸：“行了，知道你有对象了，少炫耀。”
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商昀州却从里面听出来一点别的意思。他有点诧异地发现，对方居然可能在依赖他的存在
吴郢一顿：“……退役？”
自从Crazy退役后，他就对这个话题格外敏感。虽然告不告诉他人是自己的选择，但他极其不赞同Crazy的做法——为了不让队友担心，就隐瞒自己日趋严重的病情。
在他眼里，这是不信任的表现。
“你现在……”他搜刮了半天词汇，最后找了一个很委婉的说法，“没生病吧？”
商昀州：“……”
“我有，但你没有啊。有漂亮妹子不香吗？”钢铁直男思维的白仲严依旧无法理解，“讲道理，月初长得漂亮人又好，和那群网红脸又不一样，何乐而不为？”
吴郢在一旁慢悠悠地说：“比赛期间带妹，你是要他死。”
其实在圈子里，带妹这种事并不少见。毕竟很少有男性能抵御漂亮异性的吸引力，与她们能带来的虚荣心的满足。以前在次级的时候，队里还有人把女朋友带来基地过，吴郢自己也见怪不怪了。
但对于人气高成绩还不算顶尖的选手来说，菜还带妹就是原罪。
商昀州接完水回来，把白仲严赶回座位上：“行了，你别在这里消费我了。我一直都不喜欢带人玩，和别人是男是女没关系，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