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他也要留下来。”
经理这才松口:“那行吧。”
吴郢居然也松口气。
真是没救。
很是悠闲商昀州:“不回。”
“你家里……?”
“挺好。过几天再回去看他们。”
大概是他语气太平淡,让白仲严莫名其妙地意会出点别意思。白仲严不敢多嘴,只点点头。
其实前几天,吴郢还想过,要不要对商昀州说,让他干脆回家去算。
吴郢听他语气,知道他大概会错意思,忍不住笑。但没有去纠正他。
就在昨天,他妈还把他骂顿,说他没心没肺,过年都不肯回家趟。
他觉得这个临近更年期女人有些无可救药,又不愿意和她争辩,只是说,回家也只能麻烦你。
—你少找借口。
爸今年回来吗。他没反驳,只是这样问。
父母起过年。训练繁忙,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
其他选手也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春运高峰期,票不好买,错过可就没有下趟。
他们在训练室中忙里忙外、收拾东西时候,吴郢还格外悠闲地缩在椅子里,看以前比赛。白仲严见,问他:“你不带东西回家吗?也没见你之前就收拾好啊。”
吴郢说:“不回家。”
白仲严没理解到他意思,奇道:“过年,你都不回家?不至于这刻苦吧。你家住在哪里,远吗?”
毕竟是过年这重大事,和家人在起才是最好。他又不比自己,有家和没家似。
但好几次,话到嘴边,还是闭嘴。
说不出口。
到底还是那点私心作祟。像黑暗里滋生出来藤蔓,挽在理智边沿,缠紧,点点将他拖离有光亮界限。
最后还是经理替他下定决心。经理说:“你不能个人留在基地里,除非有人和你起。”
那边答案也很快,不。
不过赵女士只是表面上愤怒下,并没有任何实质性举动,激动程度还不如他社畜表哥。
表哥发来数条长达分钟语音,控诉他说,前年时候答应要过年带玩,去年跑去次级打比赛,鸽,今年还干脆不回来,真有你兄弟。
又说,算,你好好比赛吧。给整个冠军啥,就原谅你。
等白仲严收拾完东西回来,发现训练室里出现第二个无所事事人,又惊道:“队长,你也不回家啊?”
“P区。”
“……”白仲严无言,“这不就是在本市吗?这近,你都懒得动?”
“家里直没人,回去也没意思。”吴郢说。
白仲严顿住,然后缓慢地抬起手来,捂住嘴。
他有点慌乱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收拾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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