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敖故意不理它。
靳敖用剩下只空闲手给云朵顺毛,侧身看看主卧房门,自己拿药进来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严,还留条小缝,云朵可能就是趁着他照顾白和璧时候,悄悄从门缝中挤过来。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候,云朵已经灵巧跳上床,好奇地盯着床上人,用长长尾巴有搭没搭地扫着白和璧手。
躺在床上白和璧突然被猫尾巴撩到,熟睡着眉眼本能地皱皱。
靳敖自然也看到白和璧有些不适表情,想把云朵赶下床,可是他只剩下只手,实在不好操作。
个没留神,他就管不住布偶猫,有些无可奈何,耐心地和它讲道理:“要乖乖,别打扰他休息,知道吗?”
待被窝里人呼吸变得平稳,靳敖感受着自己手腕被白和璧环握着温度,偏着头,眼神不明地打量着对方近乎完美侧颜。
白和璧喝醉后不吵也不闹,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很听话,像是只温驯猫,平日里凌厉五官线条也因为醉酒而缓和不少。
他以前从这个角度打量过对方无数次,笑着,不笑,他都曾观察过。那是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白和璧后,最为幸福段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将这种隐秘欢喜藏于心中,贪婪地攫取着对方生活点点滴滴,并对观察到任何细节自满足。
后来,到国外,这样饮鸩止渴行为也被迫终止,可心中妄想却从来没有熄灭过,就像绵延不断野草着火,蔓延得漫山遍野,割不断,除不尽。
这种刻意断绝念想方式,更像是下子给燃烧纸张抽成真空,可余温仍高,旦恢复氧气供应,就又会猛烈地窜出火焰,燎得人心焦。
云朵将他话当耳旁风,拿鼻子顶白和璧手,见床上人没有回应,着急地喵喵叫。
“小坏蛋,都说别吵他!”靳敖假装冷脸,作势要抱它下床。
云朵见自己主人好像真生气,也不敢有什出格动作,娇娇地叫两声,把自己团成个球,委委屈屈地蜷在白和璧肩旁。
“这时候装乖?撒娇也没用。”靳敖用左手拎起云朵后颈肉,把猫轻轻地提到床下,用脚尖小心推推它。
云朵敢怒不敢言地蹲在地上,瞪着他,毛茸茸大尾巴在地板上扫扫。
靳敖用空着左手,轻轻在对方白皙手背皮肤上点点。
正看得出神,靳敖小腿处贴上团温软毛团。
靳敖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不知什时候偷跑进来云朵身上。
“你怎又跑进来?”靳敖摸摸它耳朵。
猫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自己铲屎官在讲什,只是用头拱拱他手,小声地喵句,向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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