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霄挑眉随即垂眸,掩下眼中戏谑和恶劣,轻轻地说道:“吃,听说里面挺大,闲下来可以打打牙祭。”
游书朗瞟来眼:“你弄?”
“前面有个车位。”樊霄拍拍操控台,巧妙地岔开话题。
停车,两人进入湿地公园。
因来得早,人不算多。园中苇草翩翩,河水漾漾。入秋,草木已有枯败迹象,但最后风华却也有万象风姿,阵风过,芦花翻飞,美得苍茫又不失柔婉。
出租车打右转灯,拐入行驶道,慢慢滑行出去。
尾气还没散尽,白色奥迪便停在刚刚车位上。车窗缓缓落下,游书朗在车里偏头看着站在路旁樊霄。
“来晚?”男人调侃。
樊霄躬身扶着车窗:“没有,是来早。”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位置,向前指:“前面才是停车场,三十米左右。”
重复几次“仅此而已”。
他向路尽头看去,成排车辆在景区门前缓缓移动,樊霄合齿咬着烟蒂,并未发觉烟已燃尽,余烟渐熄。
九点十五分,樊霄准时看到游书朗车子拐入景区大道。
他收回目光,摘烟深嘬,才发现手中只剩截短短烟蒂。
百米,樊霄扔烟蒂,高档皮鞋反复碾压;八十米,翻出火柴,不断地翻转于指间;五十米,修长有力手指摩挲着胸前佛牌;三十米,樊霄忽地自嘲轻笑,继而推着陆臻迅速向路旁走去。
两个人顺着横亘在湿地中木质长廊走走停停,寻得处景致便靠在栏杆上怠懒偷闲。
樊霄路吸睛,则因他高高帅帅外貌,二则因他不合时宜穿着羊毛大衣。
却,未得到身边男人看上眼。游书朗话不多,普通灰色套头衫意外将他衬得面白如玉,他喜欢靠在栏杆上
游书朗发动车子左打方向盘,随口问道:“刚才看你在和出租车上人说话?”
樊霄舌头顶顶牙齿,同样随口回道:“老人问路,帮忙送上出租车。”
游书朗目视前方,脸上露出浅浅笑意:“个路痴给别人指路?”
“所以才送上出租车。”
车里气氛挺好,松弛自然,游书朗抬抬下巴:“手里是什?”
辆出租车刚刚卸下客人,计价器还没翻起就迎来新客人。
樊霄将陆臻塞上车,万分愧疚却也急不可耐道歉:“抱歉,临时想起个急事,需要回公司趟,所以今天游园只能取消,会补偿你,臻臻。”
他关上车门,拍拍车子,催促道:“开车吧。”
从始至终,陆臻都是蒙,他从车窗探出头,举着手中餐包:“这些…”
樊霄眼睛亮,从他手中拿过那包吃食,笑道:“谢谢,会好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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