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添压压脾气,咬齿磨牙:“好,张弛,你不懂个词叫‘小不忍则乱大谋’吗?”他用烟灰缸拍打着男人面颊,“个正常男人被你这个死基佬…,你说咱俩这账怎算?”
张弛面容年轻,五官俊朗,嫩且爷们。
他略略思考,开口话竟带着点真诚:“是gay,权衡不出这事对你伤害有多大,你要是心里真过不去,就由着性子揍顿。”
“揍你顿?”薛宝添狞笑,“当然要揍,不过…”他微微倾身,贴近男人耳朵,“不过也会让你尝尝这种事对人伤害有、多、大。”
身子蓦地撤开,薛宝添在张弛疑惑目光中,举手狠落,厚重玻璃烟灰缸重重地砸在男人头上,皮肉骤然翻出道血口子,温热鲜血流下来!
薛宝添肚子咕噜,胃疼得厉害。他喝肚子酒,被揍又被尖,如今早已腹中空空,期待添粟热食。
“来碗?”男人头都没抬地问道。
“谁他妈吃这垃圾食品。”薛宝添恨恨地别过脸。
五分钟后,他在满室面香中别回脸:“那什,就喝口汤。”
这段记忆是薛宝添最想消除,又怂又贱。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懊恼地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是他妈后面!你他妈驴啊,不掂量掂量自己那东西就…那什?放古代报官就得阉你,现在也得化学阉割!”
“你还是要报J?”男人涂药手停在薛宝添后颈,虚虚地搭着,不轻不重,让人提心吊胆。
薛宝添张好几次嘴,最终还是怂,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爷爷弄不死你!
拧盖子声音在背后响起,男人似乎换药膏。冰凉触感从后面传来,薛宝添猛然凛,脊背瞬间僵直!
“你干什?”声音变调,他费力地转头后视,颤抖着问道。
在别墅里转圈,他找到个玻璃烟灰缸,挂在指尖上踱步回到男人面前缓缓蹲下。
“叫什?”
男人抬眸,细细看过薛宝添,才道:“原来你长这样。”
薛宝添想到月前鼻青脸肿自己,愤然怒:“操你大爷!他妈…”
“张弛。”男人话紧随其后,“叫张弛。”
“给你擦药,你不是说疼吗。”
“他妈自己来,不不,不擦,赶紧拿开!”
男人觉得他嗔怪,转手不再理他,蹲在小炉子前专心煮面。
薛宝添给自己亲信打电话,让他来接。放下电话时面已出锅,年轻男人坐在小凳子上埋头吃面。
面香四溢,充满逼仄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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