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力华心火顿生,拿着烟灰缸对自己狠狠一击,还没感觉到痛,血就下来了。
游书朗推开他,直起身,目光冷淡:“觉得委屈吗?不然你打我一下,我把你送上别人的床。”
施力华抽了几张纸巾捂住伤口:“不委屈,我罪有应得行了吧。”他嘟囔,“上一次挨揍还是八岁时我爷爷踢我皮股。”
游书朗摸了根烟含在嘴里,踱步到沙发坐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吃午饭之前我还有五分钟。”
施力华嗤了一声:“游书朗,不装逼你能死?”
“……什么账?”
“什么账你心里清楚,难道你不应该与白宇鹏同甘共苦?”
“我……他……你要揍我?”
“本来想算了的,不愿意再为你们浪费精力,可架不住施公子总往眼前扎。”
游书朗逼到近前,垂眸看着施力华:“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老式教学楼采用的还是暖气片供暖,施力华将手放在条形的铁管上,手心手背翻着面烙,“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替你道歉。”
“草。”施力华收回手,超起袖子,“游书朗,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樊霄那样的人如今都栽在你手里。”
“我应该荣幸?”游书朗翻起眼,“施公子找我有何贵干?”
“就是想和你说点你不知道的事情。”施力华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关于樊霄的。”
游书朗笑了笑:“五分钟不够你替你哥们煽情的?用我给你放首青花瓷吗?”
施力华怔了怔,然后恼羞成怒:“你们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想听,我就是多余。”
他捂着头起身:“游书朗,你恨樊霄,我理解,但他也确实为了你承受了很多,他家那件事,他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
施力华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会客室的门:“自己怎么来?”
游书朗向茶几上的烟灰缸送了一个眼神:“见血。”
喉结紧张地滑动,施力华将心一横,抓起烟灰缸:“行,老子不欠你的。”
架势足力道弱,挥手而落,却毫发无损,施力华的额头上只是多了一道红印儿。
游书朗俯身,对上施力华的眼:“别躲。”他一把扳正男人的下颌,抬手按了按那处红印子,“一下不成,就多来几下,施公子娇贵,见血快。”
游书朗看了一下表:“我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游书朗,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施力华换了一条腿翘,“你的时间都留着干嘛?和你的新男友卿卿我我?”
游书朗终于走进会客室,反手带上了门,拧动百叶窗,屋子暗了下来。
“你干什么?”施力华放下腿,向后挪了挪屁股,“关门干嘛?”
游书朗慢慢卷起白大褂的袖口:“你不是要和我说一些事情吗?说之前我们先算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