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算什。
王八蛋。
他突然理解那天喝醉酒自己,骂他人根本不知道楚云柏私底下有多恶劣。
他现在觉得难堪,甚至想掉头离开。
但是他不能。
而江枫因为神思恍惚而短暂地成瞎子。
他慢半拍:“……什?”
楚云柏沉默瞬。
“想听听。”他语气恢复如常不近人情,“关于这个议题,你是怎想。”
江枫喉咙发紧。
从成为练习生开始,偶像就像是被放上货架商品,老师、公司、出道后粉丝,大众,大家都在对他们进行着评价。
江枫本来应该习惯,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他却格外地难以接受。
他攥紧手指,掌心是细密汗。
这个样子有点可怜,他自己没意识到。透明玻璃书柜倒映着他脸,冷色漂亮,抿紧唇,眼睛倔强又湿漉漉,像是在雨夜森林里会偶遇鹿眼睛。
楚云柏摘耳机抬起眼时候,看到就是这样画面。
评估会,顾名思义,就是评估艺人签约价值。
嘉灿这大公司,这会不该楚云柏来开,但是他在。
江枫猜想或许是因为签E-ternity就是楚云柏自己意孤行。
很快,他猜测就被证实。
他在边上没入镜,楚云柏也没开麦,因此屏幕内人并不知道这头发生什,只是轮流而谨慎地发表自己意见。
他咬着牙:“……觉得他们说得不对。”
楚云柏抬眼。
“只是个机会。”江枫深吸口气,“他们说那些,们都做得到,只是缺个机会。”
他突然想起刚刚屏幕上张旧图。他们出道舞台后台。那个时候他们刚出道,其实是青涩,后台里他拿着水手紧张地抖,翟诺在他旁边像兔子样跳来跳去。
后来翟诺忍不
他低声道:“想法不重要。”
“想知道。”楚云柏道,语气很淡,“作为你上司。”
还演起来。
江枫心说你连劳动合同都没有给签个算哪门子上司,除非……除非你签们。
他想,楚云柏答应签他们。
他手指顿。
片刻后,他道:“他们都说完,你意见呢。”
相较刚刚,他语气有种不易察觉缓。
如果祝随在,会诧异于他冰冷不近人情老板居然还会有这样——很难形容,总之可以勉强称为温柔时刻。
但是他不在。
“热度太低,除黑料,几乎没有讨论度。”
“实力确实不错……但作为偶像,粉丝死忠度似乎不太够。”
“身上负面标签太多……真假不重要,重要是大众怎想。”
专业而残酷否定。
这种感觉江枫其实经历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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