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江枫皱着脸痛苦地听着楚云柏跟他全方位地阐述了“爱惜自己身体有多重要”这个论题。好容易听完了,又老实交代了自己伤的情况,还被叮嘱不能偷懒,也不能贪嘴。
准备溜出去吃炸串的江枫:“……”
“你好像我爹。”他道。
楚云柏:“……”
他似笑非笑。
楚云柏熟练屏蔽,亲亲他的额头,轻声问他:“还难受吗?”
江枫哼哼唧唧。
楚云柏掰正他东摇西晃的身体,捏他的脸颊肉:“别闹。”
江枫清醒之后就不让他碰了,上药也都是自己来,他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江枫害羞又不懂这些,他是真的怕这人没处理好还不跟他说。
这两天他总是懊悔于那天晚上的冲动。
江枫哄他的方式青涩又笨拙,但正是这样,楚云柏知道,以他对江枫的了解,他说的每一句话才都是真心的。
他知道江枫在认真努力地爱他。
这就够了。
*
江枫在楚云柏的公寓休息了整整两天。这期间三分之二的时间他都赖在床上。
吗?”
江枫:?
大哥,你居然是认真在考虑这件事吗?
工资是已经到账了,但江枫省吃俭用的心态暂时没赶上他红的速度。
他开始思考能正经恋爱干嘛要玩囚/禁play。难道他看起来是养得起金丝雀的那种人吗。
江枫在彻底翻车之前见好就收:“错啦。”
楚云柏盯着他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对着他还有些苍白的小脸败下了阵,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江枫就蹭过去,小狗一样。
楚云柏问他:“好差不多了?”
江枫
……哪怕他温柔一点。
“顶多生个病。”江枫嘀咕,“你那么紧张干嘛。”
话音落下,他后背突然出了一身冷汗。抬起头,看到了楚云柏骤然严厉的眼神。
……得。
又要挨训。
平时楚云柏不让他在卧室吃东西,这会儿这条规矩自然也没了。阿姨过来做了饭,楚云柏给江枫分门别类地盛好端到卧室,江枫就皱着脸:“好清淡,不喜欢。”
但是他现在确实堪比病号,只能老老实实吃。越吃越生气,脾气上来了全撒在楚云柏身上。
第二天晚上,楚云柏进卧室,第一百零八次听到他幽幽地说:“楚云柏,我真的好想把你那玩意儿剁了。”
不会骂人,武力值不够,本来还可以用“分手”恐吓,现在这是他们之间的敏感话题,江枫肯定不会提。
于是……就只剩下了这么幽怨的一句。
然后他听到楚云柏说:“我知道了。”
江枫:“……啊?”
知道什么了?
楚云柏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替他揉腰。
市中心或者北二环确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枫这句话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