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他个还不够吗?为什还要去折磨江峋!
秦
下秒,他声音陡然冷许多,“里面人进去前,可都不是自愿,也不是疯子。”
魏远之清楚地看到秦容嘴唇瞬间惨白如宣纸,他便知道秦容听懂。
秦容嘴唇翕动,嗓子涩得无法言语。
不是自愿,联想到电话里说时间节点,几乎是在瞬间,秦容便理清来龙去脉,而做出这件事那个人,秦容都不需要猜。
秦容咬着牙根,无声地念出两个字——秦生。
秦容从不在乎他人目光,可在这刻,他如芒刺背。
魏远之收回视线,指节有序地敲打着桌面,他垂下目光,吹开搅动出来细沫,“秦总喜欢听故事吗?”
与魏远之几番交谈,秦容大约摸清这个人说话习性,话不对题,想到什说什,随性而为。
那怕此刻秦容说不喜欢,魏远之也会继续说下去,所以秦容干脆僵着脸点头。
他实在无法露出好脸色,就连平日里平淡无波,他亦无法维持。
魏远之约地方是家咖啡馆,在明慈医院附近,秦容到时,魏远之已经在里面。
他穿着件偏薄毛衣,低头搅动着咖啡,余光瞧见走来秦容,唇角挂起温柔笑。
魏远之说:“特意给你点杯热牛奶。”
秦容指尖发颤,双手扶住桌角,才堪堪站直身体,“你要什!”
魏远之喝口咖啡,不急不躁地说:“先坐。”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秦生却将活生生江峋扔进如同监狱般病房里。
他痛苦地闭闭眼。
想到,他在疗养区时,阿峋就在与他院之隔病房里,他浑身就冒出寒意。
当初,江峋离开时,他只当是他威胁起作用,可他怎也想不到,是秦生把江峋关进明慈医院。
疯子!畜牲!
病房里密密麻麻字如同鱼线紧紧缠附在心脏上,呼吸之间是血腥味与痛苦。
“想想该从哪段说起。”魏远之支住下颚,他动作慵懒随意,但薄片后眼睛却透着锋利,他想想,紧跟着下决定,“就从1705。秦总有仔细看看哪里吗?觉得像什?”
“监狱。”
摆满手铐脚链束缚带,门板窗户上黑布,无处不透露着压抑。
魏远之笑声,“聪明。”
外面阳光甚好,可落在秦容身上,仍让他感到浑身冷透。
闭上眼,眼前尽是房间里密密麻麻字。
魏远之看着秦容这付模样,不由笑。
他笑容很淡,更多是嘲弄,仿佛在看场演技拙劣表演,他是不屑,但出于礼貌仍维持着如薄冰笑容。
秦容自然看到,从第次见面到现在,若有若无地都感受到过这种感觉——魏远之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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