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鸡山参汤,果然是新婚呀,啧啧啧…沈老弟你喝肯定整晚龙虎精神,战到天亮!”
萧羡鱼真想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她尴尬地绞着帕子,咬咬下唇。
只交代秀月去装吃,那汤肯定是孔嬷嬷放进去,羞死人!
沈珩也有点不高兴,“闭嘴。”
“…先回去!"她是刻都待不下去,提起裙子就走,沈珩跟在身后。
萧羡鱼定定心神,仍有些紧张,说:“没什,给您送点宵夜,现在就走…”
沈珩接过食盒,摸摸她脑袋,她低着头侧过身,沈珩手顿在那里,又放下。
夜里风冷,想让她先回去,书房里那个男人却走出来。
“哟,这就是弟妹吧。”
男人身暗色常服,身量高大,轮廓略为粗犷,边浓眉上有道浅浅短疤,年纪与沈珩差不多,属于俊朗豪迈那类男子。
毅远侯打击报复是花时间遮掩,你救人却是时间紧迫,落把柄兄弟今儿个就问句实话,为这门亲事,值得吗?作为男人,你甘心?
当真不介意?”
话题尖锐,气氛凝固起来,她走到虚掩门外站定,拎食盒手收拢紧。
静待半响,沈珩没有回答。
她忍不住透过门上雕花镂空,瞧见两个男人背对着她,沈珩缓缓回身,黄皮暖灯下有半面容没进阴暗里,眉宇冰霜,眼神如刀,犹如冷面阎王。
男人盯着高矮背影,饶有趣味地夹口小菜,叹息:“确实是个妙人,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啊…”
萧羡鱼低着头赶路,不敢看旁边
萧羡鱼记起这个人曾经出现在婚礼上,当时迎亲,他挤在人群里也是显眼,起哄送沈珩与她登马上轿。
他们能深夜在书房密谈,是好友无疑,于是萧羡鱼对他福福身。
廊上光线不足,男人直径走过来,瞧个真切,露出颇有些惊为天人神色,沈珩蹙眉把他推远,顺便把食盒也丢过去。
“你这人真是…看看怎,会少你块肉?熊样!”男人不满道,抱着食盒又回去书房内。
男人自觉地把碟子摆出来,还有个汤盅,打开闻,肉香四溢,还有醇厚参味。
见此,萧羡鱼浑身冒出寒意。
那男人又说:“萧太后背后对那些老臣们说是担心咱们毁先帝基业,可实际上是她自己狼子野心,秦家与之党,屡屡阻挠新农桑政策实行,官家耐心有限,就看你怎做。”
沈珩思索片刻,冷冷说道:“自然是斩草除根!”
萧羡鱼被那下狠戾惊颤身子,膝盖碰着食盒盖,发出声响,很快沈珩推门出来,可瞧见是她,浑身戾气愣是散半。
他缓面色,走近她,低声说:“怎来?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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