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面色阴阴森森:“结婚后,西棠和会分开。”
方朗佲虽然不意外,但还是觉得心底莫名地惊跳:“这是,婚期定?”
赵平津将打火机和烟盒塞进外套口袋:“估计快,沈敏跟报,周老师已经找他去问过话,西棠在北京跟这久,他们早晚得知道。”
他脸色愈发苍白,眉间郁色更重。
方朗佲眼角看到保姆在厅外徘徊有阵子。
方朗佲叹口气:“唉,看着你们现在,有时候偶尔会想起你们从前在块儿场景,真觉得挺可惜。”
赵平津沉默许久,长长地叹口气:“西棠之后,京洛再无佳人。”
“这悲观?”
“你不懂。”赵平津闭闭眼倚在沙发上:“有时候真羡慕你和青青。”
方朗佲思索好会儿,斟酌着问句:“就真没点法子?”
好劝句:“这种老牌央企,难免就这样,等你大伯出院,慢慢来吧。”
赵平津心里也清楚,也就是跟二哥说说苦处,心里舒坦点儿,出这门便当切都当没发生过,他点点头说:“知道。”
方朗佲说:“前段时间刚说你滋润点儿,最近就又跟打霜蔫茄子似。”
赵平津抬手深深捏捏眉心。
方朗佲安慰句:“结婚吧,兴许结婚就好。”
赵平津站起来穿外套:“你俩吃晚饭吧,回公司去。”
“你懂,她跟晓江那段,永远过不去。”
“唉。”
“实在喜欢,结婚也不妨就留着她在身边。”
赵平津摇摇头:“黄西棠不是那样人。”
方朗佲提点着说:“你这样,对郁家也不公平,郁家老爷子也不是善人,你当点心。”
赵平津眉眼之间寡淡无欢:“结婚也不见得会比现在轻松点。”
方朗佲说:“郁家那位也不错吧,大家闺秀。”
赵平津没有接话。
方朗佲说:“你也别怪问,这多年前前后后都过去,就见你交那些女朋友,没个不怕你怕得要死,唯独黄西棠在你身边,从以前到现在,虽说她性子是变许多,但人倒是直都是贴心,有点小棉袄样儿。”
赵平津不自觉地轻笑下,他人累,眼角浅浅细纹便显出来,那笑容瞬而隐去,他声音却越发低微下去:“你没见她现在,脾气比还硬,也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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