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他们大多是文字聊天，后面陆铭自己
状况逐渐稳定
，两人恢复视频通话，兄妹两才好过些。想起那些酸涩时刻，陆铭难免又想起顾澜。倒也不会记恨，他早就寻找好出路，淡化那些负面情绪，否则他就会被
直困在原地。
飞机终于落地，陆铭走出接机口，还在找妹妹，就听到声欢喜尖叫，个已经完全长大姑娘像兔子样跳在他身上。陆铭顾不上自己摔在地上行李箱，赶紧托住妹妹，怕她摔，也怕自己脖子被勒断。
“行，这
大姑娘，注意点。”在陆慧面前，陆铭立刻就有点老父亲模样。
陆慧才不管他说什，聒噪地直重复叫着哥，先是激动地、高兴地，叫二十来声，忽然就声音哽咽，陆铭刚要笑着开解两句，就听哽咽变成嚎啕大哭，自己脖子很快就被打湿片。陆铭自己情绪也被感染，眼底发热，说不出话。
他难得失态，最后还是个金发碧眼年轻人终于挤过人群，把两人劝下来。
会走，拿起筷子，“谢谢。”
机场汤面确实不大好吃，有很重调料味，但是大早吃点热还是舒服。顾澜刚吃完面，手边就被推过来瓶打开纯净水。顾澜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陆铭仍然投入地看着自己资料，这样动作仿佛只是他随意为之，却那样地熨帖周到，恰到好处。
顾澜心里下子难受起来，他就是舍不得陆铭。他这样地好，他不喜欢自己都这样地好。陆铭总是这样，到底是谁撩拨谁？顾澜忽然觉得对比之下，他那些所谓追求，简直是笑话。
机场响起登机广播，陆铭看顾澜吃完，也站起身，“
先走。”
“哦，”顾澜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勉强应着，站起身来送他。
这个年轻人就是陆慧男朋友阿克塞昂，讲着口流利中文。陆铭立刻把那点热意逼回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妹妹男朋友，像是个头次见女婿准婆婆。
陆慧本来邀请陆铭去他们家里住——陆铭听到时候难免瞪阿克塞昂眼，又温和地批评妹妹，做回封建东亚家长——但陆铭还是选择住在酒店。来方便，二来虽然在
陆铭看他心绪不定地，拦住他，“行，也不用下子这‘贤惠’，你回去吧。”
顾澜被陆铭留下，看着陆铭背影。肩宽腿长，走时候刻不停，好似只会往前走，永远不会回头。等飞机起飞，顾澜才离开。司机问句，“顾总，去公司还是回家？”
“去公司，”顾澜下意识说完，又纠正自己，“去墓园。”
*
飞机越接近落地时刻，陆铭越是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他跟妹妹已经太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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