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闻邱觉得这
夜凉如水,闹市区深夜终于安静些许,空旷马路上有喝多女人在跟男朋友吵架,声音大却含糊,吵到最后反而呜呜哭起来。橙黄路灯围着圈蚊虫,人走进光里,就有几只虫子循声飞来在耳边嗡嗡直叫。
宋宗言同意跟他谈谈,他多数时候都很冷静,知道争吵解决不问题,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更加难堪。
周边都是车水马龙车辆和行人,不是谈话地方——方才酒店包厢也已经有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闻邱提议:“家在附近,今晚没有人。”不只今晚,此后除他自己,家里也不会有别人。
宋宗言不知道这层故事,只是经由几分钟冷静,情绪已经没有那激烈。他很少生气,也不知道方才为什会感到如此怒火中烧——这分明是在意。
言退开几步,也在喘气,脸上全无笑意:“你就想要这个?”
闻邱摇摇头。他想说并不是。
可宋宗言不愿听,他提起掉在地上书包:“满意话就到此为止。”
“你以为不想去北京吗?”闻邱怕他走,拔高声音喊,他不想跟他到此为止,“就差最后步就能跟你在起,你以为舍得放弃吗?”
他那喜欢宋宗言。
闻邱总有这样魔力,让他次次放弃原则。在生气过后,宋宗言竟又想听他解释——就此分开或许对自己是好事,同性恋是什好玩儿身份吗?可闻邱,那是闻邱啊,这般恳切地望着他,他就走不。
两人路上都很沉默,没说句话。直到走到小灰楼门前宋宗言才抬头看眼这幢两层小楼,在夏夜和四周繁盛梧桐树遮掩下,这幢小楼几乎要消失在黑色里。
“住在这儿。”闻邱也顺着他目光往上看,两层楼高度还不比生长几十年树木,“你是第次来吧?”
他们做朋友那两年,闻邱不只次去宋宗言家里做过客,父母妹妹都见好几回。但宋宗言并未听过闻邱提过家庭状况。男孩子心思没那细腻,便也不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宋宗言收回目光,不打算继续跟进:“有什话在这里说吧。”
宋宗言迈出去脚步微停顿。
他俩动静闹得太大,好奇心重路人不禁踮起脚探头往这篇树丛里张望,见是两个男孩在里面,不禁嘀咕起来。
闻邱听见,他呼口气,竭力镇定下来,往前走两步去拉宋宗言手:“们找个能说话地方,你别急着走。好不好?”
夏夜无风,闷热空气里掺杂湿气,像是骤雨来临前奏。宋宗言感觉到他被对方紧紧抓住那只手沾上点儿潮湿汗水,湿漉漉黏糊糊,和对方混杂哭腔声音胶着在起。
要甩开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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