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帆没什亲人,从小独居,虽不善言辞,但性子温和,李立叫他声哥,他便对他照顾有佳,有时连些
曾帆抬眸看眼方元,他有些意外。宋吉祥与方元关系他心知肚明,甚至最初两人不对盘时,他便看出他们之间频闪火花,他以为凭宋吉祥对方元言听计从和全然信任,自己那点丑事定也会被合盘托到方元面前,谁知方元却至今不知。
“”曾帆自嘲笑道,“可能宋总是想给留着面子吧。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面子不面子,方助理,打算辞职。”
他知道这家超市现在谁在做主,因而辞职事他说第二次。
方元放下筷子,宋吉祥办公室连纸抽都没有,他只好用餐包自带劣质纸巾擦擦嘴。然后慢条斯理问道:“曾店长,干得好好,为什要辞职呢?有更好去处?”
曾帆苦涩摇摇头:“没,现在工作,是历来做过工作中最好,很知足。”
爆破时间已经定下来,宋吉祥这些日子忙得抽不开身,几乎吃住在工地。超市运营交给曾店长,让他有大事急事找方元定夺。
方元正在看超市近期账目,曾店长敲门进来,在办公桌上放下两屉热腾腾包子:“宋总打电话让去买,说你爱吃街角袁记那家包子。”
方元看眼办公桌上老式时钟,已经过午时,他笑着道谢,并拉过把椅子留曾帆同吃饭:“曾店长,这些太多,你要是没吃就和块吃吧。”
曾帆不是热络性子,有些犹豫但也坐下来。他足比方元大近十岁,也是小便在市井上摸爬滚打,可如今性子依旧拘谨,像个初入社会青涩学生。
方元也不是话多人,两个人吃安静,直至方元看到曾帆脖子上斑斑痕迹。
“那为什要走?”
沉吟好久,曾帆抬起头无奈而言:“因为家里有条恶狼。”
曾帆家里恶狼盘踞已久,若要追溯因始,还要从六年前说起。
曾帆六年前21岁,在家副食商店做理货员,每至周末人流激增时,商店总要雇佣些短期工,李立便是其中员。
小地方经营者法律意识淡薄,李立当时只有16岁,刚刚上高中。
高领羊绒衫在这个季节显得有些厚重,因为吃饭热,曾帆下意识拉拉衣领,让方元看到他颈上叠加红痕。
这些红痕意味着什方元在清楚不过,拜宋吉祥所赐,整个冬天他穿得最多就是高领衣服。
迅速收回目光,方元全当没看到。
“宋总都告诉你吧?那些糟心事。”曾帆垂着眸子咬口包子,翕动睫毛出卖他此时窘迫心迹。
“什?他没和说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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