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秦见过于好了,那样的狼崽子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反咬一口,付出太多不值当。可没有人知道,有时宋城南看着秦见,就像透过扭曲的时空看着少年时的自己,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任由人推一把或是拉一把,抗争或是妥协,人间还是地狱,其实不在于站在危险处的人,而在于那些恰巧路过的人,如何伸出手。
宋城南想到了那个历久弥新、广为流传的笑话。
自沈萍出嫁之后村里就多了这么一个笑话,宋城南也是在很久之后才通过他人之嘴知道的。那天村里的柱子哥骑着自行车玩命似的追着送亲的车队,胎瘪了、鞋丢了也疯了似的追赶,直到拉着新娘子系着红绸子的车子停了下来,沈萍穿着一身红衣下车,她静静地看了一会肺都快炸了急速喘息的男人,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石,面无表情地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毫不留情面地骂了声“滚”。
“柱子哥当初和你姐咋回事啊,他们是不是谈过?”张毅觑着宋城南的神色,问得小心翼翼。
宋城南从记忆深处费力地抽身回来,揉了揉疼得直蹦的太阳穴问道:“你咋见到柱子哥了?”
“说来也巧了,他领媳妇来城里看病,打的就是我的车。”
宋城南皱眉:“说是什么病了吗?”
张毅神情略略凝重:“他媳妇脸色不太好,但柱子哥说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挺遭禁钱的。”
宋城南轻轻点头,再无下话——
终于回家了,以后正常更新,周末停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