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表现出来不友好分毫没有影响到楚阎王,他凑近少年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秦小见?是你不?”
秦见撤后步低低“嗯”声,仅仅个单音节就听得出他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程咬金十分不爽。
就在这短暂瞬间,楚阎王已经脑补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戏,他沉下脸子霸气地将高程往怀里搂,粗声大气地说道:“你高哥有主儿,他是媳妇,你这个小崽子爱哪呆着哪呆着去,你成年吗?小孩子家家就满脑子下流思想,滚滚滚,快滚,再烦你高哥,信不信揍你!”
“滚你妈媳妇!”高程从楚阎王怀里挣出来,推开身前两个阻路男人,拔腿就往外走,“个两个都他妈是棒槌,你们爱闻这味儿就别出来,明早儿早饭还管饱呢!”
秦见蹙眉,楚阎王倒嘿嘿乐,他向秦见抬抬眉毛,嘻嘻笑着:“看见吗?性子就是这烈,你小子收服不,还是别惦念。”
秦见将高程堵在角落,双眼睛炯炯有神,在夜里闪着幽蓝光。
高程刚提完裤子,手还拽着裤带没放下来,他拉着长声无奈说道:“秦见,你好歹换个地方,非要追到这冻死人旱厕来?你不怕冷,还怕冻到鸟呢。”
“陈酿”酒吧开在繁华之地,可新发镇上最热闹地方也是最陈旧地方,这里房子没有卫生间,若想方便只能来室外旱厕。
阵寒风将厕所墙头积雪吹得打漩,细碎雪粒子沾两个人头,秦见没理会高程抱怨,依旧执着问道:“刚才宋城南是不是吃醋?他是不是也对有点意思?”
高程将羽绒服两边抿,双手环在身前,他向身后茅坑扬扬下巴:“你非得在这臭气熏天地方谈你爱情?”
“棒槌。”秦见垂着眼皮扔下句话,迈开长腿也出厕所。楚阎王被两个人轮番骂圈,心中顿觉窝囊,他龇牙咧嘴叫嚣,“草,小崽子,跟谁没大没小呢,当初还不是跟着身后讨生活,怎觉得自
心乱如麻少年忍到现在已是不易,他不耐烦往前凑步:“别卖关子,快点说!”
“呦,这是唱哪出啊?”蓦地个懒洋洋声音从厕所门口传来,随之道手机屏幕微弱光线扫而过,借助光线秦见看清来人,同时那人也看清他们。
“高程?”那人声音提高不少,三两步就窜到二人面前,健硕身材插在秦见与高程中间,对少年怒目而视:“小子,你要干什?”
秦见没吭声,高程却“啧”声,声音透着满满厌烦:“楚阎王,有你什事啊?”
来人正是楚云,诨名楚阎王,新发镇上叫得上名号人物,三年前曾带着秦见去东水村堵过高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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