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南不知自己为何又要心软,他轻轻叹气,向那个暗处的人妥协道:“只有三个月。”
伤。至于戒断疗法,此时早被抛诸脑后。
他去推女人,可女人较劲儿,双臂紧紧的圈着,甚至还白了一眼靠在墙上的少年:“怕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偷情。”
少年从兜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偏头避风点燃。暮色阑珊、长烟袅袅,手中的打火机一下下被拨动,火光亮了灭,灭了又亮。
他吸了一口烟,这回没咳,目光上移与宋城南对视,略显薄情的嘴唇动了几下吐出缓慢且平静的话:“宋主任,还有三个月我就要高考了,您看着办。”
宋城南心中一滞,秦见的话别人不懂,他却听得分明,这是以高考为由,行威胁之举!
若说以前秦见爱得偷偷摸摸,如今便是争得光明正大。
宋城南“啧”了一声,哪里光明正大了,分明是威逼胁迫。
他破开女人的手,站在女人与少年之间,一边深情款款,一边眉眼锋利,似乎都在等他抉择。
暮色又重了几分,宋城南知道秦见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他抬眼望了过去,昏暗中看清了少年眼中的忐忑。这只还未成年的野兽,在观察自己的猎物时,带着故作镇定的笃定,看起来势在必得,可眼中丝丝情愫已将他出卖得彻底。
他慌乱、忐忑,对未卜的结局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