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只涂个,
“先吃面。”宋城南没抬头,将大口面嗦进嘴里。
男人向来吃饭很快,三两筷子面就见底。饭后根烟是固定项目,他离开位子,在面馆外找处角落。
狠吞几口烟,宋城南心绪才平静几分,自青年将几支药膏随意仍在桌子上,他心就乱。今晚秦见只看到他身上蚊子包,这药膏是给谁买自然不言而喻。
重逢后秦见太冷,冷得宋城南从骨子里发出寒战。眼神是淡淡,话语是轻飘飘,笑容也是刚刚好,增减分也无,对常人如何,对他便别无二致。曾经那份明晃晃偏爱早已无踪,冷厉之下只有他能见到柔软也重新竖起道防线。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与秦见已经再无可能同从前样亲近。这些日子烟抽得有些多,宋城南觉得口中苦涩好似连着心里,他有时甚至想还不如秦见恨着自己,可能那种滋味都会比现在强上很多。
可偏偏今夜薄荷香让宋城南胸中团死灰又生出零星火星,凉透血液慢慢注入温度,那瞬他似乎感觉自己乏味生活中照进束暖光。
他身体。他慢慢看过去,只经脉分明大掌正握在那处。
“你晚上是不是喝酒?去喝碗热汤去去酒气吧。”很普通关心话,只有宋城南知道他脱口时是怎样忐忑。
很好回答句话,秦见却足足抻15秒,在腕子上力度松又紧、紧又松,反复两次之后,他才答:“去宿舍换件衣服,然后过去。”
宋城南“嗯”声,单音节也听得出来有些高兴,他将最后口烟吐出,指头弹远烟蒂:“好,在对面面馆等你。”
秦见到时候,面已经上桌,空凳子只有宋城南旁边有张,面前桌子上碗里已经铺上层碎香菜。
“烟抽这凶?”秦见走出来,他背着光将阴影压在宋城南身上。
男人身子僵,拇指刮刮烟蒂:“嗯,出任务怕犯困就抽得多些。”
“出任务也不知道赶赶蚊子?”青年声音淡淡,听不出埋怨还是关切。
宋城南没言语,眼神落在别处。
秦见似乎也没想要个答语,他卷起男人袖口,将冰凉药膏擦在红肿丘陵上,冰片味道又泄出来,合着烟味,辛辣清凉。
这是秦见喜欢吃法。
青年将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有几管药膏。
“治疗蚊虫叮咬,涂上会好点。”他说。
以小张为首几个警员顿时大呼小叫,放下面碗就去抢药膏,瞬间,充斥着面香小馆子硬塞进股薄荷冷香。
“宋主任怎不涂?”秦见用筷子挑起面,热气蒸腾隔绝出块安静空间,“不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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