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秦见转头将目光放在别处。
发丝忽然被拨动,宋城南揉上年轻人细软乌发,大拇指在他额间轻轻摩挲。
秦见想躲,却被他霸道拦下:“见爷,教教怎追人吧,太笨。”
微风浮动,树叶轻轻响,不知哪个民警偷食,落地干粮渣滓,引得麻雀蹦跳啄食,尖细嗓音和着微风,听着倒也相得益彰。云卷云舒,透过叶片光线时明时暗、时有时无,香烟燃尽,最后烟雾缠着手指慢慢向上爬。
终于秦见抬起头,直视宋城南眼睛,问道:“你要追谁?”
“真。”
“为什?”
“想谈恋爱,还从来没谈过。”
“!”秦见蓦地翻起眼皮。
“你与沈萍”
作毫不在意脆弱少年吗?
宋城南心中翻滚着不知名热浪,他陷在椅背中,陷于黑暗里,除投向讲台目光,他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眼角温热潮湿,鼻子发酸,宋城南暗骂声自己,矫情像个大姑娘。
培训进入尾声,可能是宋城南目光太过灼热,秦见终于走神儿。他握着翻页笔停顿片刻,扫眼那个讲台灯光照不到地方。仅仅片刻之后,他又从容自若,在巨大屏幕反射光影里,变得冷漠起来。
警员宿舍后面原来是处泥塘,因为滋生蚊虫,前年方所长忍痛批笔款项,将泥塘中水抽干又用土回填,然后种上十几颗杨树。杨树速生,两年窜天,如今已然荫及惠人。
宋城南在片树荫下找到秦见,很少见他正在抽着烟。
灰烬烫手指,宋城南忽然喜欢上这种疼痛,可以让他更加清醒。
“追你!秦见,想追你!”
秦见拳头蓦地握起,不知是紧张还是蓄力。风远云淡,似乎鸟都不叫。两个人沉默对视,好像要望进彼此灵魂中样。
宋城南向前走步,温柔地伸手去拉秦见。
却,落空。秦见错开手,蓦地挥动手臂,拳打在宋城南脸上。
“没关系,她直是姐。”每句问话男人都答得迅速,“还有什要问?”
他想听秦见问他想与谁恋爱。
“沈萍同意?”
宋城南微怔,随即点头:“们红本换绿本,你要不要看看?”
秦见迅速蜷起手指,掩住微颤指尖。
秦见在宋城南那身新衣服上扫眼,埋头吸口烟。宋城南走过来,停在年轻人身前,挺不客气抢过那半支烟,咬在嘴里颇为贪恋。
秦见“欸”声,见男人副无赖模样,便也认。
“你来干嘛?”他语气不佳。
宋城南也不计较:“你没有什想问吗?”
秦见沉默半天,舌头在犬齿上包很久才没志气问出来:“你真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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