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似笑非笑地轻叹,然后用手捏着眉心,思忖道:“若是明锦就好,以明家势力,让叶夫人或是爹爹去和官府打声招呼,这件事便好办。可惜……偏偏是个妾养。”
“小姐?!”他讶然抬头,愣瞬,忙拱手道,“小姐好意,属下感激不尽,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您莫要牵扯进来为好。”
明霜松开手,淡笑道:“这说就太客气,多少是条人命呢,只要你没骗,会尽
明霜若有所思:“所以就结仇?”
他点头说是,“安武坊坊主本想低价讨个便宜,见他不愿,于是勾结官府,在缉拿私盐贩子时,往名单上多添笔。随后进牢里,衙门中人严刑逼供想屈打成招……”江城眉峰渐蹙,“眼下只剩半条命,那边只等着人死之后将商铺据为己有。”
听到此处,明霜倚在软靠上,微微颦眉,“和官府扯上关系,这事儿……只怕不太好办。”
他低低嗯声,“其实此前,属下也和安武坊有些……交情,找到李名晋时,他给开个价。”
“多少钱?”
“……没干什。”
明霜合上茶盖微笑道:“真?”
她也不细问,撑着脑袋看他。
看就看半柱香时间……
实在是被她看得发毛,江城暗叹口气,终是垂首交代:“属下惭愧,因为旧友受人陷害入狱,所以……近来心神不属,还望小姐恕罪。”
是从画里面走出来样。
圣旨有令,这几日不允许杀生,江城不敢下重手,几番打斗之后,还是放他三人条生路。他收剑入鞘,轻喘着气走回明霜身边。
“小姐。”
“这就打完?”她反应过来,似乎意犹未尽,盯着他微笑。
“……嗯。”
“千两。”
明霜笑无奈:“你给他们?”
江城默片刻,赧然点头。
“越是开口说价钱越不容易打发。给钱不办事,对不对?”
他为难地继续点头。
听她“咦”声。
“你朋友?犯什事?”
他迟疑着开口:“贩卖私盐……”
“接着说。”
江城只好如实道:“故友姓高名恕,本是曲院街家药铺店主。个月前安武坊看中他家铺面,想出价购买。高恕早年丧妻,只有个女儿,全家上下靠着药店过活,加上安武坊所开之价实在太低,于是便婉言谢绝。”
“不打算说说?”明霜撑起下巴,笑得别有深意,“你到底有什事儿瞒着?”
“……”
*
回到府上,院子门关,帘子拉,屏退左右,很有些三堂会审感觉。
杏遥端上茶碗来递给她,明霜捧在手里,也不急着喝,刮刮茶沫儿,扬眉看他:“说吧,这些天都干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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