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池把酒壶提,慢悠悠地给自己斟酒:“说吧,又打算要多少?”
郑越显得有些急躁,不停地拿手指敲打桌面,“……要出城。”
“出城?”他眉头皱,“为什?”
“知道,这三天两头找你们要钱,你们也厌烦。”郑越连灌好几口酒,“给笔钱,再准备辆马车,让走。离开汴梁,去南边,咱们各自眼不见为净。”
乔清池怔怔,举杯喝口,淡笑道:“怎无缘无故,要说出城呢,在这儿住得不
乔清池整整衣襟,撩袍起身,“人心不足蛇吞相,他胃口,岂是这几千两能喂得饱?”
锦衣人啧啧摇头:“这可不好,如此下去是个无底洞。更何况他贪财又好色,这种人是最危险,嘴巴不紧,谁都能套出话来,留他是个祸害。你还是找个机会把他做吧。”
“正有此意。”他取下外衫披上,“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他请过去,那就今天做个断。”
锦衣人颔首,又提醒道:“你自己也要当心,别露出什马脚来。”
“知道。”
”
“可以。”只要她想,天涯海角都能找到。
*
马行街南面新封丘门外,入夜,十余里长街繁华又热闹,瓦子里曲声清亮,酒楼旁菜香扑鼻。临着河边有间赌坊,三教九流皆聚于此,鱼龙混杂,喧嚣不断。
庄家拿骰盅在手,等众人下注。赌桌前,有人捏着叠筹码,正迟疑是押大还是押小,对方开始不耐烦,面摇骰子面喝道:“有注快押!别磨磨蹭蹭。”
晚上风大,乔清池出门,迎面就被吹得睁不开眼睛,不知是不是被风吹,他眼皮跳得有些厉害。
“少爷,车子备好。”车夫扶他上去,扬鞭甩,朝马行街方向而行。
碰面地方仍选在风荷酒楼,进门,店伙就引他往上走,最里边间房内藏有暗格,柜子后面便是扇小门,这是他与人谈事情常用雅间,绝对隐蔽。
乔清池绕过屏风,屋中设酒桌,旁帐幔低低而垂,郑越就坐在桌边,边抖腿边慢条斯理喝酒。
“哟,郑大爷很有闲心?今儿这小口小口抿酒。”他把披风褪下,随手仍在旁,挑个离门最近位置落座。
那人摩挲下巴,刚想张口,冷不丁脖颈上吃记手刀,还没等叫疼,两眼翻就仰后倒去。
乔清池正在书房与人对弈,底下有人凑上前来在他耳边传话,他神色微变,挥手叫他下去。
“怎?”锦衣人放下棋子,抬手去端茶。
“还能有什?郑越来人让去趟。”他拧着眉冷哼,“只怕又是要钱事儿。”
锦衣人奇道:“他都找咱们要两千两,还不够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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