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宁:“……”他第一时间的念头一点也不旖旎,想的竟然是——严叙不觉得脏吗?此人虽算不上严重洁癖,但在男人一圈中,真算是挺爱干净的。不应该是爱干净这么简单,严叙是爱给自己限定条条框框,什么场合应该做什么,哪种场合绝对不应该做什么,每一项井井有条,绝不出格。否则之前柯西宁那些小毛病,他也不会忍不住严苛地来纠正。现在也会忍不住说,只不过柯西宁的毛病较以前少了不少,严叙也会注意些语气。
像什么冬天绝对要穿秋裤啦,走地板不能忘记穿拖鞋啦。绝对是这老男人会煞风景提出来的话。
唯独在做爱的时候,严叙倒像是解放了天性,从闷骚转变成明骚,热浪奔放得可以,也挺喜欢转移不同的场合去学习。料理台、浴缸、衣柜、落地窗……连上次的病床,柯西宁也被带着尝试过。
不过再怎么样,柯西宁也没想到严叙会在电影院尝试调情。毕竟虽然这里暗得可以,不睁大眼眸仔细看,周围就是一片模糊的,但这并不表示没有人会发现啊。
仅仅是被简单地含住手指,柯西宁就僵硬得不行,浑身肌肉都被调动起来紧紧蹦住,连呼吸都不自然了一些。
这是在公众场合,旁边还有个张牙舞爪的路人在。严叙还不至于在影院做出另类的越轨、露骨的事,即便生理反应诚实地反馈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柯西宁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地挪开局促的目光,害羞地干咳道:“看电影……看电影……”
严叙平静道:“看不下去。”
一掀眼尾,“柯西宁”裸露在镜头前小小的喉结和酡红的脸颊挥之不去,酥软的哼声犹如近在耳,叫他怎么忍得下去。
罪魁祸首柯西宁双手举起爆米花,极为欠揍地眨了眨他天真烂漫的眼:“那吃点儿?”
严叙拧着眉,沉思苦想了一会儿,单看着仍然是那张宛如神忯的俊美皮囊,给予旁人一种不可侵犯的错觉,仿佛他的存在就是岁月静好。这样一张欺骗世人的脸,此时脑海里却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耳边“刘梨”也就是“柯西宁”勾人的哼声如缕不绝,他在世俗道德观和本性所想中挣扎没多久,就屈从于现实的贪恋,舌尖便抵着青年的指腹色气地舔了舔。
柯西宁:“……”他的天灵盖振聋发聩地嗡嗡作响,折磨起人来
严叙无视身下利剑嚣张,面色淡定地得寸进尺:“我要你喂我。”
柯西宁:“……”
他咬牙道:“行。”
柯西宁言出必行,随意地捏着爆米花往男人嘴里扔,他行为坦荡,毫无旖旎心思。对方却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低垂着眼睫装出温柔无害的模样,趁机用叼住柯西宁修长白皙的食指。
口腔内壁湿润且柔软,他的手指要被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