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我来到一个小镇,老天眷顾我,让我重新遇到了他,那一刻我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再一次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我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原来在开始写下日记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为他而跳动。”
“他不在民宿里的时候让我茶饭不思,在民宿里的时候又让我心乱神迷,我想我大概是爱上那个人了。”
“这份爱意不是短暂莫名,而是蓄谋已久。”
许闲停在顾锦洲说下这些话的时候眼眸瞪大,瞳孔轻颤,他从来没有想象过顾锦洲对他……
或者他从来不敢想。
淡粉色的花瓣已经被来往的电动车倾轧,在花瓣面上停留了一道车辙印。
顾锦洲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穿进许闲停的左耳,引得心尖一片酥麻,他不自主地往花墙那边靠了靠,但顾锦洲却没有给他逃离的机会,顺势上前一步,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进。
“许闲停。”
顾锦洲突然很正式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许闲停抬眸看向顾锦洲,顾锦洲的眸光被夕阳点缀,看起来深情无比。
许闲停感觉自己好像沉浸在一片星辰汪洋里,一时间竟分不清顾锦洲瞳孔里的情愫。
许闲停的脸颊在夕阳的余晖当中泛着柔光,顾锦洲近距离甚至能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他诚挚地开口:“我心里的那个人,从一而终,都是你,是许停生,也是许闲停。”
粉色蔷薇花墙下,顾锦洲将满腔的爱意放出心房,在夕阳与黄昏的见证下传递给了他两世的爱人,他无所畏惧,也一腔热枕,他要将自己的心意全盘托付给许闲停,即便是失败拒绝,他也要说出来。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他顾锦洲也要赌。
他是赌徒,来
顾锦洲薄唇微张,温声道:“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笔记本里的人到底是谁吗?”
许闲停的心陡然下沉,像是悬在海浪里的沉船,他慌乱间错开视线,问道:“是谁?”
顾锦洲又上前迈进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认真盯着一个人看的话会显得眼眸深情,仿佛眼里只有许闲停一个人。
“那个人跟我相识了太久,久到我已经不能用时间来计算,”顾锦洲低声道,“幼时的他很纯真善良,我跟他之间没有尊卑贵贱之分,他是我童年的亮色,那时的我崇拜着他。长大后他同样温良,可是他却不愿再像幼时那样肆意,而是学会了尊称我一声太子,处世小心,那时的我欣赏他。”
“但后来他却死了,我穿越到了这里,前半生的日子很空,我不知道这样过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开始无比想念前世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后来我学会了用日记本记录情绪,假装我与他一起共享,那时的我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