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温雾屿有些心慌,“你们这儿客房服务都这周到吗?”
“不是。”扶曜笑笑:“般人不搭理。”
“……”温雾屿无言以对:“倒是成贵客?”
扶曜很含蓄地点头,他口头上说是,心里话没说出来。
是贵客,贵客。
扶曜什都不问,他不问温雾屿来这里干什、住多久,也不问他眼睛怎回事。扶曜也不当温雾屿是许久未见朋友,甚至不提他们十年前瓜葛。他带着自己目相处,有意引导,也藏不可告人私心。
主要还是有顾虑,扶曜怕自己次性把话说开,温雾屿又得跑。
扶曜给温雾屿安排房间靠南,有个阳台,光线很充足。温雾屿没有把墨镜摘,他这会儿视线不错,能看清楚东西,不过还是端着,拄着盲杖摸摸索索地挪步。挪到床边,伸手摸摸床,非常普通四件套,材质也般。
温雾屿嫌糙手,不摸,坐下歇脚。不是席梦思也不是乳胶垫,木床板硌得温雾屿屁股疼。
“啧……”温雾屿浑身都是毛病,矫情起来矿泉水都得喝二十块钱瓶。
自如,“雾屿,先进来。”
扶曜这声雾屿,好像跟温雾屿若干年前隐没在记忆深处平行线产生交集。
这种交集若隐若现地跳出个影子,温雾屿没抓住,他怅然若失,甚至来不及片刻回味。
拼图少块至关重要碎片,温雾屿抓心挠肺难受,他突然想再寻寻那种感觉。
但是当温雾屿踏进房间,惆怅情绪立刻烟消云散。这里面马平川摆设,配合蚊虫嚣张起舞,再旖旎春水都能被搅浑。
扶曜又问:“雾屿,你睡得惯硬床板吗
扶曜直看着温雾屿,似乎能从那眉眼变化表情中看出他心中所想东西。
关怀得无微不至。
“你看看还缺什,”扶曜和风细雨地说:“去置办。”
温雾屿吓跳,“什?”
“喜欢什或者不喜欢什随时都可以换,”扶曜又说:“那边有恒温水壶,等下拿过来放在你这里,平常没事多喝水。对,你需要滤水壶吗?”
温雾屿娇气毛病要犯,他含蓄地问:“这儿还有别地方能睡觉吗?”
扶曜仔细地跟温雾屿解释:“们这儿不是传统意义上旅游之地,日游或者考察公办人比较多,基本下午就回去,不会过夜。你要是不喜欢这里,乡中心还有家宾馆,可以带你过去看看。不过那里比较嘈杂,隔壁就是菜市场,清早上可能睡不好觉。”
温雾屿想想,以自己目前状态,似乎比起人声喧闹,鸟虫显得可爱多。
“不用,”温雾屿说:“就这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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