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难得来京城,你怎可敷衍。”明彰拉着燕意欢起来,“定是要尝尝佳酿,才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燕意欢觉着简直莫名其妙,可徐辛尧却立刻领会了明彰的意思,他也转头看向燕意欢,眼神中带着期待,
“意欢你不会如此小气,连壶酒都不请我喝吧?”
话都说到这份
所以徐辛尧对如今的朝廷中事知之甚少,见明彰出去忙向燕意欢打听着,可他们却不知,此时刻意走到回廊尽头的明彰正目露惊讶地看向房间的方向。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方才敲门的正是幽罗鉴派往临京的探子,“燕王府与徐家已商议妥当,此次徐辛尧前来应是要与燕太史先通个口风,而后可能就会直接上折子了。”
明彰心头一跳,心中瞬间涌起的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他看似低头思索着,可这思索的时间远比平时要久。
突然轻轻的吐气声打破了这寂静,明彰神色如常地解下腰间悬挂的令牌交与来人,
,燕意欢是极欢喜的,一时间三人同席就听见他在张罗着,倒也热闹。
可轻松惬意的恐怕只有燕意欢一人,徐辛尧暗自打量着明彰,见他不仅官居高位,气度非凡,模样也是少有的典则俊雅。
更别说燕意欢一些不经意的亲昵动作,以及他看向明彰时晶亮的眼神,都让徐辛尧心中猜疑,生了焦虑。
当然不仅是他,明彰看似闲适地与二人聊着,却也发现了燕意欢与其相当熟稔,果真如他自己所说的,虽不是他亲哥,但也差不多了。
这席上不过就三个人,怀的却是三种心思,恐怕真心欢喜的就只有燕意欢自己了。
“你拿着这即刻入宫,直接将此事禀与皇上。”
眼前的身影急速地消失,明彰却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再次看向那间房门,突然轻笑间却带着些许无奈,
“可又要热闹了。”
房门轻响,燕意欢刚想问问明彰怎会出去这样久,却没想到明彰率先开口道,“意欢,来的时候我不是与你说酒楼对面的桃花酿好喝,你去买一壶来招待徐公子吧。”
“什么?”燕意欢有些懵懵看着明彰,指着桌上道,“这不还有酒?”
房门在这时突然有节奏地响了几下,徐辛尧一愣,刚欲起身却被明彰轻轻阻止,淡笑道,
“应是找我的,你们先聊。”
说着,明彰便起身出去,徐辛尧望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但他的曾祖父虽曾为朝中重臣,可自打告老还乡时举家辞了官回到临京,并告诫徐家人今后哪怕为商为农也不可再入仕途。
这其中自然是牵扯了许多官场诡谲,到了他这一代虽已无碍,但因当年的这条家训世人皆知,他们徐家子孙即使饱读诗书,也未再参加过科举,一直专心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