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说什么吧。”明彰掩住门,又向外走了些许。
“燕三公子的病是一位道士医好的。”
“除此之外。”
“但那道士既未摆法事,也未用一汤一药,好似只是给了三公子一个物件佩戴,自此之后便无虞了。”
“一个物件?”
包裹住自己手的温度骤然离开,这让燕意欢犹如突然踏空一般无助,可躺在床上他好似浑身的力气都用来颤抖,冷意一阵又一阵地袭来,哪怕是最温暖的羽被也不能给他带来一丝暖意。
看着燕意欢紧闭着双眼呓语不断,叫得全是自己的名字,可明彰仍将他的手塞回了被子掖好,起身看着他。
“为什么呢?”许久,明彰的喃喃自语打破了这一隅寂静,“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会让李玄璟势在必得,甚至毫不犹豫地杀掉了几乎没有威胁的徐辛尧。”
因为喜欢?
有,但非全然。
于事,交与幽罗鉴和大理寺,你还不放心吗?”
燕意欢摇摇头,闷声道,“如果真的是韩祯,那交给大理寺又有什么用。”
“好了,别想太多,万一是被人陷害的呢?”明彰捧着燕意欢的脸庞,掏出软巾替他擦去惊惶的泪水,“天色已晚,今夜去我那儿住吧,我陪着你。”
“好。”燕意欢忙点着头,他现在太需要一个可以让他放心依靠的人在身边,可原本的那个人现在却是他惊惧的源头,他所能依赖的就只有明彰了。
“明彰哥我好害怕。”燕意欢小声道,“我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徐大哥的模样,你能陪着我睡吗?”
整个临京都知道是一名神秘的道士治好了三公子,算不得秘密,可这物件的确是头次听说。
“属下无用,实在没打探出是什么东西,但似乎一切都与三公子的命格相关。”
“命格……”明彰有些意外,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沉思少倾,“继续探,还有去将孙太医请来。”
“是。”凌尘领命而
如真心喜欢,李玄璟不可能会同意自己的计划,诱使燕意欢亲眼瞧见徐辛尧的尸首,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凌尘。”
“属下在。”
“去调查燕意欢,可有眉目?”
“只查出一些空口无凭的蛛丝马迹。”凌尘垂首道,“我们还在深挖,但燕王府的人口风很紧。”
正弯着腰替燕意欢掖被角的明彰闻言顿了顿,直接顺着床边跪坐下来,握住了从被子伸出来的那只有些苍白的手。
“嘶。”明彰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这样凉。”
“不知道……”燕意欢无力地摇摇头,牙齿不住地打颤,“明彰哥,我觉得有些冷,能帮我再盖床被子吗?”
“你生病了,额头很烫。”明彰收回了敷在燕意欢额上的手,“我去给你找大夫。”
“明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