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明彰摔在地上,却是笑了,“哪怕知道李玄璟绝不会伤害燕意欢,皇上还会如此心急如焚吗?
“此事臣的确是自作主张,但也经过一番思量,若是臣送去布防图李玄璟最多只信三分,但燕意欢就不一样了。”明彰用尽了力气才将头抬起,“李玄璟不仅深信不疑,还会把他当
“燕意欢那藏不住事儿的性子,臣若告诉他是假的,又岂能骗得住李玄璟。”明彰声音虽无力,却是斩钉截铁,“皇上,难道你不想看看燕意欢会如何选择吗?”
明彰低垂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与恨意,亦有一丝痛快,
“他会选择帮他的父兄家人,还是会选择皇上您,难道您真的不想看看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响雷将李玄明精心打造的堡垒劈得粉碎,他会选择谁,还用问吗?
缺了那一魄的燕意欢对谁都好,但这天下他唯一会辜负的人,唯有自己。
起了一丝诡怪的弧度。
然而下一秒,他的领口被猛然拽起,明彰无力地仰起了头,一直涣散的目光此刻聚焦在了从未见过的怒颜之上。
“明彰!”这个名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李玄明双目圆瞪,震怒之中仍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你为什么会嫁祸给意欢!”
这本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明彰将假的布防图拿去给李玄璟,然后再由李玄璟献给秦王,就等他们做入瓮之鳖。
可明彰处处设计,若是不明就里,看到这幅景象定是会认为是燕意欢里应外合迷晕了众人,将图偷了去。
“他不选择朕又如何,明彰,你以为这样会让朕放手吗?”即使被击中了心底最痛的一处,李玄明依旧目无波澜,“说到底,是朕选的他。”
明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他有什么好的!他……”
“钊泉!”李玄明冷然打断了明彰的话,“让韩祯过来继续给朕审,还有!将幽罗鉴所有人都关押在禁军营中,无诏任何人不得放出去。”
“韩祯?!”明彰惊诧不已,神情终于开始松动,“他不是南下了!”
李玄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猛地松开了手,眼看着失去了支撑的明彰瞬间倒地,“朕已不会像从前毫无芥蒂的相信你。”
而明彰亦是拿准了李玄明不可能否认此事,不然所有的计划将前功尽弃,江山危矣。
“他在哪儿?”
李玄明的心从未这样杂乱无章过,哪怕是上次被劫持,他似乎也没有这般痛彻心扉,森冷的声音在这炎炎夏日之中却宛若冰冻,明彰无力地笑了笑,
“臣不知。”下颌剧烈的疼痛让明彰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让他的神情又清明了几分,“臣只是让李玄璟的人将燕意欢弄出宫去,皇上也应当知道,弄去哪里他们是不会与臣说的。”
“你有没有告诉他布防图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