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随口提庆王,为何会让双臂之中身体瞬间紧绷,声音也带上丝不自然回避感,
“有秦魏二王在前,庆王自然老实。”
在韩祯看不到地方,明彰比起双眼静静地听着,极轻又极深地汲取着着这份已求而不得气息,可他也知道,该放手。
“知道。”直紧环双臂却松开如此突然,“你走吧。”
明彰没有继续追问,这让韩祯双肩明显放松些许,可心却如同空般几乎感觉不到跳动,他转过身,深深地看明彰眼,而后,便再也未回头。
握着桌角明彰骤然收紧十指,他几乎下意识地出声,
“别走!”
转身而去韩祯停滞脚步,可还未回头,身体自后方便被双并不算有力手臂揽紧,低头看去,指骨起伏,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那肌肤已薄得几乎透亮。
“你受伤?”
此言出,韩祯也是怔,他没想到仅仅这抱之下迟滞,竟能让明彰察觉出他未痊愈伤势。
也仅仅这月,他才明白自己用这般极端方式放下,不过是执念。
原来那个身后人,如绵雨细润,无声却浸透满心。
只是可惜,他明白已经太晚。
如今在这张桌案两边,距离不过三尺,却是人间与地狱。
自己既已身在地狱,又何必再招惹尘世。
明彰就这静静地望着他,直至连轮廓湮没在黑暗狭长甬道尽头,这才将目光投向向自己走来凌尘。
“属下来接明大人回府。”
“已不是什明大人。”明彰垂下双眸,自嘲地轻笑,“今后也不会是。”
送他回明府这辆马车,厚实且狭小,不仅掩人耳
“差不多。”韩祯没有否认,用极淡语气道,“只是没好透而已。”
明彰眉头微蹙,可只温热手覆上自己手背,那欲起力量让他察觉到,韩祯想拉开他。
明彰头次这般手足无措,甚至不知自己要说写什才能短暂地留住韩祯,他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那庆王如今怎样?”
如果那些话会加速韩祯离开,那明彰此刻宁愿与他提及公事,起码能让他留下。
往后几日,便再无其他不相干话,明彰与韩祯个问,个答,若不是在这令人作呕诏狱深处,倒像是老友相聚般坦然自若。
但这样相聚总会迎来分别,已五日,显然不能再拖下去。
今日之后,恐怕不复相见,明彰又岂会不懂。
“皇上既让来审,那必然不会再治罪于你,这……亦是三公子所愿。”韩祯说完,亦沉默良久,最终抬头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生都无法释怀人,终于卸下些许冷硬,深深叹道,
“今后,便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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