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呢……”
唐林深拐弯抹角，“
不在
时候你在做什
？不看书，就发呆
吗？”
路汀左手石膏拆，挂着简易固定带，手指能动，指尖不停地搓，“啊……发呆。”
唐林深浅笑不语，说哦。
路过医院里小超市，唐林深推路汀进去，买两盒酸奶，拿
把糖，全是路汀喜欢解馋东西。
后续走向暂时确定，路汀没有排斥住在唐林深家里建议，他认为自己能适应，但依旧忐忑不安，是对未知新环境焦虑。
唐林深尽量排解路汀忧虑，空闲时间形影不离，路汀放松许多。他很喜欢住院部楼下小花园，可惜入冬，花园里没有花，绿草也形单影只。
路汀坐在轮椅上，弯腰掐株草，摆在掌心仔细看。
唐林深在他身后，笑着问：“小鹿，这是送给吗？”
路汀很实诚，他摇头，说不是，“这草不脆，蔫，不送你。”
鹿，”唐林深指尖力度轻，他上下轻抚，成摩挲，“等你出院，来家里住，好不好？”
路汀肩膀抖抖，他显得惊讶。
“什、什？”
唐林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诱惑：“家里有糖，也有蛋糕，有面很大投影屏，你喜欢看什，都有。”
路汀明白，眼窝有点红：“哥……”
唐林深在前台付款时候，路汀安安静静待在边，拆糖纸。糖纸裹得紧，路汀手指不灵便，嗦嗦阵，糖掉。
路汀沮丧，捏住唐林深衣角拽拽，声音很糯：“哥……”
唐林深回头看，明白，他揉揉路汀头发，笑着说：“没关系，别难过。”
路汀低头，抿着唇默不作声，目光看着滚落在地糖果，沾染灰，可能不
唐林深也是随口说，没往心里计较。
可是路汀当真，“哥，送你别。”
唐林深稍怔，问：“什？”
路汀想要创造仪式感，这会儿还不想说，可他也说不来胡话，只是红着脸摇头，说没什。
风大，唐林深推路汀回病房，他很放松，“汀汀，《小王子》看完吗？”
“等妈妈有空，不忙，再把你接回去。”
路汀想努力懂事，尽量不成为路雅芬负担，他这样人，似乎终究会成为所有人负担。这样想，他惶恐又难过，“是不是个累赘啊？”
唐林深心尖让人掐出血，他想抱抱路汀，却只能保持从容风度，尽量坦然且克制，“胡说，你是个宝贝。”
宝贝吃饱，脆皮烤鸭还剩下大半，全进唐林深肚子。
唐林深口腹之欲般，吃到后面觉得腻，路汀献宝似拿出盒酸奶。这是路雅芬买给路汀解馋，路汀不会把自己喜欢东西分享他人，唐林深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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