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稀同样捂住脸,滚烫泪水顺着指缝滑下。
他以为自己身上罪孽已经够多,原来还不止。
他简直罪无可赦
但即使她不明说,夏稀也能想象得到,他承受着怎样心理身体上双重压力。
他想过江郁过去那几年不会太容易,白手起家从零开始,到如今成就,怎会是条平坦大道。
但他从没想到,他母亲也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环,还给他那深刻羞辱。
医院安静紧急通道楼梯间里,夏稀怔怔地靠在墙上,老楼质量不好,墙上留很多乱七八糟脏印子,蹭下还掉层白灰,但他毫无察觉,或者说毫不在意。
他终于理解,陈维银为什总是那仇视他,或许陈维银没有错,在江郁那方角度看来,他和他妈妈,简直是十恶不赦罪人。
能借口些所谓“生活上困难”赖上他,亦或是如校庆那次般,他知道江郁会出席,所以特地去蹲他,其余见面机会就很少。
江郁这多年,是忙碌,是孤独,他直在马不停蹄地朝前奔跑,生怕稍微慢点儿就永远追不上夏稀脚步。
他怕夏稀忘他,怕夏稀选择别人,怕高中切,真只是镜花水月场梦。
校庆邀请函,是他托他姨父发到夏稀邮箱,想赌赌看他会不会回国看他眼。
夏稀确实回来,可是却并不是参加校庆酒会,甚至看都不愿意多看他眼。
个始乱终弃,个嫌贫爱富,还真是家人。
夏稀脸色白到几乎透明,连嘴唇都毫无血色,半晌,他才颤抖着问道:“你们……难道就不怪吗?”
为什还会站在他这边,为什还愿意帮他们制造机会?
可是怎会不怪呢?至少向强和江照月是怨过他,只是再多怨恨,都抵不过江郁浓烈爱意。
“或许,是你们曾经太美好吧。”邵佳欣蹲在楼梯上,捂着眼睛哽咽道:“又或许……是他太苦,大家都盼他求得所愿,有个圆满。”
邵佳欣也是他找来帮忙,特意争取到个专访机会,和夏稀重新取得联系,邀请他去酒吧,见证“稀有金属”开业。房车营也是他组织安排,托邵佳欣去帮忙邀请,想制造些相处机会,只是没想到陈维银会嗅到风声跟过来。
还有在宝月楼那次吃饭,江郁也是提前知道他和谭新民约在那里,不放心才组局跟过去。
在夏稀不知道背后,他做很多很多,只为再创造点点机会和可能。
随着邵佳欣讲述,那些被掩盖真相,终于慢慢袒露出原本面貌。
江郁最艰难那段时间,作为非亲身经历者,其实很难想象其中真正艰辛,邵佳欣也只是用三言两语,隐晦地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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