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德一副生无可恋地模样,道,“等王爷也尝尝这药,便该知道什么叫痛苦了。”他对端王招招手,“王爷,把棋盘搬过来,我与王爷下一局。”
端王怀疑地看着他,“你也擅手谈?”
嗤,当然不擅长了。
“你我就不必棋盘上勾心斗角,下点简单的。五子棋,我教王爷。”
端王:……
何明德休息了大半天,精神也回来了一些。他趴在床上,看端王搬了棋盘来消磨时间。
“眼看外头山雨将至,王爷还如此沉稳,有大将风范了。”
端王自己和自己下棋,好一番思索,抽空道:“山雨欲来,我修好遮风避雨之所等着便罢了,烦恼又有何用?你不是累了吗?还不休息?”
水玉端了汤药进来,何明德喝了一口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这什么?这酸苦的味道……”皱着眉又吞了一口,还是感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一日,忽然定国公府的二公子找了过来,询问他是否知晓何明德受贿之事。郑彦胆子小,没抵抗住,把事儿都说了。他本要把钱还给定国公府,却被拒绝了,何明晟让他把那银票放回何明德的桌子里。
郑彦不从,却被何明晟用家人威胁。
郑彦最后到底是没敢把事情做绝,换了张银票放了进去。
这案子审了下来,何明德是送出去了,何明晟却被换了进来。不过暂时也只能给一个栽赃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倒是不痛不痒了。
钱进、宋志远呢,听端王说出自己在宝丰隆过得帐,也是脸色白了些,四目相对,那心思都翻了几番。
端王听完了规则,一脸的嫌弃,却还是
水玉道:“大公子这发了高热,又有重伤,太医吩咐要先用大剂量才好。太医吩咐了,大公子千万先忍着,把药吃了……”
端王“啪”地放下了一个棋子,冷声道:“本王三岁便不用别人哄着吃药了。”
这话,也不知说的是谁。
何明德老老实实喝了汤药,水玉低眉顺眼端着碗出去了。
端王犹自道:“你不睡了?”
周长月早就等着端王查出此事呢,立刻派人去宝丰隆调查,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回话,说钱进、宋志远在宝丰隆过了二十来万的帐,到了京城换了十五万的现银。这么大一笔钱,也不知送进了谁的口袋。
周长月立刻便要逼问起来。
端王却是故作为难,不许他再刑讯逼供。周长月早知他上午去了一趟太子府,只当他是为太子遮掩,更是强硬,非要逼得这二人当场说出些什么来。
端王和周长月,闹的是不欢而散,只能等着来日再审。
端王匆匆离去,周长月只当他是要和太子去商议,自己忙也派人去向大皇子通风报信。谁知如今端王也是儿女情长,去后院接了何明德,二人乘坐马车,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