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讨钱的事,两个月哪儿能要回来?到时候少不得,还得太子自己掏空了家底。”
“臣是觉得,端王未免太狠心了。”
太子抬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便不敢说话了。
“端王做事务实罢了。”太子还是为
“那便回去想想,该怎么办吧。”
*
夜,东宫府内。
精致的宫灯把府内照耀地白天似的,太子的几个心腹幕僚都坐着商议。
太子早些年确实是给城内修建了善堂粥铺,但是后来,这善堂粥铺都做成了买卖,早用不着太子府补贴什么钱了。
太子刚要辩解,皇帝便道:“赵远山胆子再大,他也不敢随随便便把国库大门开了。你犯了别的错,朕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国库,这是一国之本,没了这笔钱,雪灾了、决堤了、干旱了,你叫朝廷怎么做?你叫百姓怎么活?”
这一席话,还有这笃定太子之情的态度,让太子是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
“朕单独找你来,是不想此事被翻出来。你犯了错,但你作为储君,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叫朕失望。”
到目前为止……那也就不包括以后了。
太子满面羞愧,“儿臣愧对父皇的期望。”
跪着拦住。“你冤枉什么?是不是钱进死了,你就高枕无忧了?你给朕回府里去,没朕的允许,你不许出来!”
“儿臣……”
“出去!”
眼看着皇帝怒火中烧,大皇子的几个心腹朝臣忙上前劝着。大皇子无奈,磕了个头,走了。
老皇帝犹自气着,让朝臣走了,独独留下了太子。
有了这层大善事的遮掩,许多上不了台面的事,也方便了许多。
只是那些受救济的人不知道罢了。
太子知道自己与大皇子这争斗,总会有落了下风的时候。到那时,自己先下的这一步棋,总能用得上。
“可惜,此事若是端王愿意为太子遮掩些,也不至于早早用了这颗棋子。”
一人说了,另有一人又接了话,也是叹气。
皇帝也不知信没信,只是道:“那笔钱,被谁挪用了,你便去谁那里要回来。两个月要不回来,你便自己补上。”
借钱容易要钱难,就是东宫太子,也是难。
更何况此事,还不能搞的大张旗鼓,随便治罪。
太子抬起头,看着皇帝冰冷的神情,咬咬牙,磕了个头。
“儿臣知道了。”
太子端了茶,想劝着皇帝顺顺气,却被皇帝接过茶水,砸了他一身。
“顺气?你叫朕怎么顺气?朕问你,户部国库空了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太子……太子也无可辩解。
“儿臣是近几日才知道的,儿臣于户部之事,确实是有所懈怠了。”
老皇帝上下看了他几眼,忽而冷笑道:“你是长大了,在朕面前,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