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池旭尧既然知道,为何不跟皇上说呢?旭尧这性子,说不准就要闷声做大事,有惊无喜。为了避免他刚病好,就要被惊吓,何明德只能又请柳瑞再去一次太子府,请他问清楚旭尧的打算。
池旭尧一听柳瑞的转告,就知道辉光起了疑心,笑道:“我只是想,这时候空口无凭,说出来父皇还疑心。不如我先安排妥当,等他们入宫之时,人赃并获而已。”
池旭尧把此事草草带过,转而细细地问起辉光的起居,一日三餐,用药添衣,事无巨细。柳瑞又不是何明德屋里的丫鬟,听了头大,不久就要落荒而逃。池旭尧再三叮嘱柳瑞:“我也不知父皇还安排了多少人在外,让辉光就在军营之中,稍稍忍耐一段时间,不要出来。等我这边安定了下来,我去接他。若无要紧的事,你也不要常来,免得父皇疑心。”
“对了,此事尚没有定数,还请你勿要对柳将军提及,免得节外生枝。”
何明德听了转告,只觉得这话虽在情理之中,于旭尧来说,却绝不是他在这情况下的选择。
点声,摇摇头:“不会的,太子殿下和侯爷的感情非比寻常,殿下若是什么都没做,要么是遇到了天大的困难,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侯爷站在他两身后,茫然问道:“我的头七?”
这两人说的入神,这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侯爷,您别放在心上……”
何明德听他们把事情详细说了,深吸了口气,无语道:“我要是跑得动,还能去给自己上柱香,皇上可真行,不能物理消灭,就社会死亡啊。”
何明德不放心,绿浮过了两日,乔装打扮回城,问了下面的人,说是太子这几日悄悄去拜访了南衙禁军的首领吴英,还让人搜集了陪都虎贲军的将军楚执的生平、喜好等,种种线索联系起来,难免让何明德多想。
北衙禁军守护宫闱,大约有一两万人,都是精锐。南衙禁军负责京都的安危,职责更加日常,如今更像是肥差,大多是官宦或是富家子弟,花钱进去的,登记在册的虽有四万多人,但若是内城出事,宫门禁闭,他们未必能进宫。
至于驻守陪都的虎贲军虽有战力
不过他对这些倒也不算忌讳,转而想到刚才他们说的太子的事,显然是接受了这葬礼的举行。
何明德也知道,这葬礼一举行,只要皇上还活着,自己跟旭尧要么偷情要么分手,而这两项显然都不在旭尧的选择之中。既然如此,旭尧却没有反对,必然是另有主意。他这么一想,难免想到一个悚然的可能,立刻让人请来了柳瑞。
这次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池则宁可能要逼宫的事情说了。
“这几日朝中没有什么关于这件事的风声吗?”
柳瑞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