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起别,柳盛未必理他,但说起那画像,柳盛真很难闭口不言。他是有点感激,不知定国公从哪里学得手丹青技法,竟能让阿弗模样重新出现在纸上,与她旧时几乎没有区别。
柳盛见那画时,连生气都顾不上,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已有二十年,未曾见到妹子。他愧对妹子,他不能为她报仇,只能为她孩子再做点什。他否认、憎恨二十年,但是阿弗并不是如同自己样想法啊。
柳盛忽然道:“阿弗与殿下容貌,很像。”
他顿顿,还是艰难地把他不愿意承认话说出来。
他故意用着恐吓音调和池旭尧说话,池旭尧却认认真真道:“个,都能做那好,让你回溯几千年找,现在还有你陪着,怎会害怕。”
简简单单句话,其中自有千万斤信任。何明德有些忍不住,俯身想要认认真真地和旭尧接个吻,却听水碧在外面道:“太子,柳将军求见。”
何明德只好站直身体。
“请他进来。”
北衙禁军人被遣散,南衙禁军散漫,因此登基大典安全由柳将军正威军负责,柳将军更会贴身护送太子。
意禅位于太子。”
这消息太过突然,百官都反应不过来。
“皇上龙体康健,怎……”
皇上没有回答,只是吩咐声:“礼部和钦天监起,择日操办。”
说罢,就疲惫地径直离开。
“阿弗有孕时,曾写信给。她说她憎恶皇上犯下罪恶,但是即便那不是她选择,腹中胎儿也有她半血脉,她期待过孩子出生。殿下,阿弗厌恶,只是伤害过她皇帝。”
池旭尧没有见过柳弗,没有听她说过句话,也没有得到过她任何叮嘱,但他已经很满足。
那日后,池旭尧还没有机会和柳将军好好说说话,但是看柳将军神色,也不像是多愿意和自己认亲。也是,他出生是那样肮脏,承认自己,就等于承认柳弗苦难。因此池旭尧也就不提及。
“殿下,该入宫。”
“好。”
两人就说这两句话,又沉默。
何明德忽然问道:“柳将军,那日冒昧,送柳小姐留影,也不知与柳小姐是否般。”
太子也没有谦让意思,跪送皇上离开。有些还不在状态大人,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在场排好戏中,当即闭口不言。
尤其是新帝登基大典,在半个月后就开始。
寅时,太子和他夫君已经被人伺候着换好朝服。
何明德看着身边人,初见时还是个蹶不振少年郎,现如今已经完全是个沉稳男人。
“从今日起,你就要负担起整个国家,几万万臣民,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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