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叫父亲!没你这样儿子!”贺劲峰显然是气得不轻,他近乎失态地低吼,吼完还将叠照片扔在贺钦脸上:“你看看这是什!照片上是谁!你为什会跟个男人搅和到起去!”
迎面砸来照片大概是刚
“……”怎感觉自己白忙活场?
花这多钱和精力,又是找人跟踪又是安排偷拍,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将照片寄到自己亲爹手上,就为看这俩鸳鸯热闹。
结果热闹没看到不说,反倒是见识到薛恨多放得下——未免有些太洒脱,这点困难就直接吓跑,这人到底喜不喜欢贺钦啊?难道真是贺钦倒贴着上去都被嫌弃?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贺定最终对着薛恨放下酒杯骂句脏话。
薛恨不知道贺定心理活动,也不知道这件事其实真不是贺家人干。不过不管是谁干,冲薛恨来目,也就只有贺钦而已。
跟他想点都不样?
薛恨将贺定反应理解成别意思:“只有个请求,就是劳请你们贺家人高抬贵手,别再给找麻烦。”
“……”贺定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意思?”
“——”是来找你去贺家看热闹,顺便叫你去贺家给贺钦添点麻烦。这话无法摊开来讲,先前准备好话术也因为薛恨态度而无从说起。
上飞机之前,薛恨拿着手机犹豫半晌,还是没有给贺钦发短信。飞机穿过云层时,薛恨闭着眼睛,希望这切都早点过去,也希望贺钦以后能够碰着个更合适更喜欢人
贺钦还不知道薛恨已经跑路。
他被贺父火急火燎地召回医院,刚走进顶层办公室,就被自己亲爹巴掌扇在脸上,力度大得贺钦嘴角都被扇破皮出点血。
巴掌落下来时,身边贺母哭着叫喊:“劲峰!”脸色苍白至极。
贺钦扭过头来,眉头紧蹙:“父亲。”
贺定突然开始纳闷起来:不是他找薛恨谈话吗?怎从开始,话题主导权都在薛恨这小子手里?
薛恨听这贺老二半天蹦不出个屁来,心想贺家果然人人都多少有点毛病,相比之下还是贺钦顺眼得多。
咖啡厅墙上挂钟显示着时间,离薛恨登机时间越来越近,薛恨自觉该带到话已经带到,如果他这个态度都没法儿让贺家人松手,那薛恨也只能跟他们奋战到底。
这想着,薛恨觉得自己和他也没有什好说。他站起来,端起桌上果汁像喝水样闷大口:“最后,麻烦你转告下你老子,那姓薛已经跑路,让他别再折腾自己亲儿子。”
“时间不早,咱有缘再见。”说着,薛恨还顺走贺定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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