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
真好恐怖。
温演从来没有伤害他身体,却在不断蚕食他精神。
……他是什意思?
是说阿森存在就是陈靖罪行活证吗?
“恋童癖和强*犯在罪犯世界里,是阶级最底层。这次,他再也跑不掉,更没有机会辗转回来,再次伤害你。”
温演握住凌存手腕,带着薄茧指尖摩挲着他火热脉搏。他语气终于有起伏,隐隐透露出病态狂热来。
“会保护你,免受任何人伤害。”
车外不断闪烁而过霓虹照射在他脸上,琥珀色瞳孔在幽深黑暗里闪闪发光。
*
“这到底是怎回事?”
在警察局做完笔录之后,顶着深夜簌簌寒风,凌存把温演把拉进黑暗小巷,厉声喝道。
“你给解释清楚!”
就是陈靖他、他——”
“他怎?”
副手脸变得苍白,嗫嚅着嘴唇才说出答案:“好像已经……精神失常。”
“……哈?”
此话出,感到震惊人不只是凌存。
明明温演所说皆是炽热、真挚誓言。
可在听见这句话瞬间,浮现在凌存面前,却是那只被蜈蚣吞噬殆尽、白骨森森老鼠。
——自己此刻,和那只老鼠有什分别?
在不知不觉间,温演看似配合他疏远不再靠近他,实际上却已经钻入他胸腔和肋骨,朝着那颗脆弱、正在跳动着心缓慢爬去。
“啊……”凌存手臂颤抖着,他松开揪着温演衣领手,后退两步,“你这家伙……”
温演低着头,额前碎发被风轻轻吹动,“……没什,只是和他讲他进入监狱之后会遭遇事情而已。”
凌存蹙着眉:“什意思?”
“那年,阿森被他带进山林,然后被侵害,最后精神崩溃。”温演用平淡陈述语气揭开凌存至今仍在阵痛伤疤,“当时证据——阿森身上精*和血渍,都保存。”
他话点到即止。
凌存盯着那双黑如潭水眼睛,只觉得毛骨悚然。
周延追问道:“什?!”
“就是,被闯入那家居民好像把陈靖反制……虽然不知道他是怎做到,但们人到现场时候,陈靖被锁链牢牢地拴在椅子上,头上戴着黑色布袋,已经失去意识。他醒来之后,只能发出‘呃呃啊啊’声音,连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陈靖身上有伤吗?”
“有,但都是轻微伤痕。”副手补充道,“报警居民很淡定,跟们大致说明情况。现场搜出带有陈靖指纹和皮屑凶器,就在居民房间衣柜里。陈靖大概是躲在那里,直在等居民回来……”
凌存大脑,在这瞬间停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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