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
样，好像跟刘飞扬有关。你没看他们两个今天下午都没来吗？
听说今天中午职高有伙人到刘飞扬家
店搞事情，刘飞扬父母好像受
点伤，林听雨应该是想帮刘飞扬出头。有个初中同学在职高念书，说是看见林听雨带人在职高门口守下午，这会儿应该打起来吧？”
“擦，惹谁不好，惹林听雨？谁不知道他有个外号叫疯狗啊，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要不要去职高看个热闹？”
“别吧，小心菜刀飞你脑门上。”
两个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到教室门口，正想出去，却被个忽然从后面闪身上前人影拦下来。
虽然林听雨说不用还，但陈澍是个严守自己原则人，绝不会随便占他人便宜。
发小是从微信转账给陈澍，学校附近没有ATM，取现金也不方便，陈澍打算直接转给林听雨。
可是整整个下午，林听雨都没有来学校。
课间时陈澍连回几次头，林听雨座位都空着，连带着刘飞扬座位都是空。
不良少年旷课是常有事。
可是，这样手好牌，却被陈澍打得稀烂。
单单是个失败高考成绩，就能把他引以为傲丰满羽翼摧残得稀碎，只留下副血肉模糊骨架。
然后从广阔天际坠入无尽黑暗。
无论是瞒着所有人毅然地从大学退学，还是选择来到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小破县城，进这个与他格格不入末流高中，委身于个与他从小到大所生活环境截然不同氛围中，像个傻子样端正地坐在群只知道吃喝玩乐嬉笑怒骂同龄人中间拼命学习，必须忍耐着旁人明目张胆敌意和挑衅，又或者是咽下心中屈辱感向人借钱求助，对于陈澍而言，这些痛意，比起铩羽而归，都是微乎其微，不值得提。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锦衣玉食陈澍。
其中人愣愣，抬头看清拦住他们人，表情更愕然两分：“……
陈澍也没太在意。
放晚学，陈澍起身收拾书包，想着晚上在沈青梅那里见面时，再把钱还给林听雨。
就在这时，两个同学恰好边聊天边从他桌旁经过，对话内容字不漏地飘进陈澍耳朵里：
“诶，听说吗，林听雨今天又约架。”
“林疯狗打架不是常有事情吗？”
他是个失败者，个loser，个无是处人，个眼高手低却自命不凡可笑凡人。
现在，陈澍要忍着长久以来直持续痛意，点点地将那些破碎血肉填回去。
然后重新振翅高飞，从黑暗深渊重新飞回他本该属于那个高度。
再痛都无所畏惧。
借到钱，陈澍想着先把欠林听雨饭卡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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