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顿
顿。
然后叹口气，无奈地笑着说：“好幼稚哦，哈哈哈，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
中二
话……不过，陈澍，谢谢你安慰
。”
但陈澍并不打算就这草草结束这个话题。
他看着林听雨双眼，强迫林听雨跟他对视。
“林听雨，你觉得什是幼稚？在看来，幼稚不是打架斗殴逞凶斗狠，不是有事没事就捉弄女孩子扯她们辫子，而是轻而易
林听雨顿顿，又把视线转回来。
陈澍也看着他，隔着透明镜片，那双颜色很浅眼眸里只倒映着林听雨脸。
“喜欢。”像是怕林听雨没听清似，陈澍重复
遍，“很喜欢你画。”
听到陈澍夸奖，明明应该很开心才对。
林听雨勾着嘴角笑下，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情地抬头看他眼。
接收到陈澍严肃视线，林听雨顿时笑：“好啦开玩笑，看看高考考得怎样吧。可能会在周围城市念个专科，也有可能不读，直接工作。”
“至少要上个本科吧。”见林听雨终于正经回答，陈澍这才继续擦镜片，“人生这短，如果加把劲儿就能过得更好，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
林听雨看着陈澍动作，叹口气：“加把劲儿……问题关键在于，根本提不起劲儿啊。”
陈澍擦镜片动作顿。
“人生就是这样子，起起落落落落落，虽然是螺旋式发展，但总体仍然是上升。”陈澍执意要剪破林听雨自缚茧，又把话题拉回来，“反正都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那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
“……陈澍，你还真是，文科生典范。”林听雨盯着陈澍看眼，突然笑出声来，“背政治背昏头？”
“跟你讲真，没开玩笑。”陈澍也看着林听雨，表情很冷静，语气甚至有些严肃，“你不是废物，你很棒。不要因为别人怎说你怎看你就选择自,bao自弃，他们不会为你未来负责。命在你手里，你自己改。”
陈澍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听起来是真急。
“失望积攒得太多，就不会再抱希望。有时候想想，承认自己是个废物也挺好，不用面对烦恼和挫折，心安理得地躺着，什也伤害不。”
陈澍终于擦好镜片。
“那画画呢？也要放弃吗？”他戴上眼镜，把纸巾叠好放进口袋里，准备找个垃圾桶丢掉。
“都说是瞎画着玩，也没想过要画出什名堂来，权当做种发泄方式。”林听雨将视线从陈澍脸上转开，笑笑，“再说，画得那烂，不会有人喜欢。”
“喜欢。”陈澍声音很淡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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