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坐在轿车里，指间夹着香烟，烟雾从车窗内飘出来。
他隔着挡风玻璃，
言不发
那天，林听雨跳下去
时候，是陈澍直拽着他手。
直到最后刻，陈澍都没有松开。
可这回，轮到陈澍单手攀着岩石吊在悬崖边上，林听雨却站在旁看着。
不仅不拉他，林听雨还走过去，踩
陈澍手脚。
林听雨在心里骂自己。
“可
，”林听雨稳稳情绪，接着说，“不能把你拖下泥潭。”
“什
叫把拖下泥潭？”陈澍嘶吼声，“就算是泥潭，那也是他妈心甘情愿自己往下跳！乐意！”
“陈澍！”林听雨咬着牙，声音发抖，“你听说，你不能，也不许。你听你爸话，把转学办，回城里读，先把高考给考。之后事情，高考完再说，好不好？向你发誓，喜欢你，爱你，永远只爱你个。绝对不变心，绝对不离开你，就在荆市等你，行吗？”
“不行！”陈澍拒绝斩钉截铁。
“陈澍！”林听雨吼起来，“你他妈给听话！”
吗？再等等好不好？”
“……”林听雨没说话。
“不是说喜欢吗？不是说会保护，和起面对吗？”
陈澍声音很急，还喘着气，像是在奔跑。
听到这句话，林听雨再也憋不住。
林听雨，你他妈还是人吗？
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没法忍，也不想忍。
林听雨也懒得管这里是不是公众场合，旁边有没有人。
他抹着眼睛，放声大哭起来。
“……求你，听雨。”陈澍带上哭腔，声音很急，“先等等，好吗？等们见面再商量好吗？”
“……哥。”林听雨深吸口气，“上车，再见。”
说完，林听雨挂掉电话，然后把陈澍手机号拖进黑名单。
他紧紧攥着手机，抬起头，去看远处风景。
大概是个月前发生事情，再次回想起来，却好像已经过很久很久。
“不想等。”他咬着牙，嘴唇都在哆嗦，拼命忍着才没让哽咽声音从唇缝里漏出来。
“好累，这才几天啊？你们家就出这多破事。以后怎办？受不。陈澍，你还是听你爸，留在这儿，回你贵族中学，老老实实准备高考吧。等你处理好，有能力有本事，你再来找。”
“再坚持下吧，好不好？”陈澍语气有点绝望，“对不起，林听雨，你相信，再等等好吗？可以处理好，定可以，你——”
“……陈澍，你先听说。”林听雨抬手，抹把眼睛，轻声说，“陈澍，你说喜欢，很高兴……真。做梦都没敢想过能得到你。”
那头陈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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