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些年，过得怎
样？”顾眠忽然问。
“还行。”林听雨拿起桌上
次性塑料杯，喝
口水，“大学念警校，出来就当警察，前不久刚辞职。”
“你当警察？”顾眠喷，她关掉吹风机，扭过头看林听雨，“犯人不得被你揍得哭爹喊娘？”
林听雨又喝口水，气定神闲：“不行吗？”
“诶你这神态怎
越看越眼熟……”顾眠想想，“哦，对，说像谁呢，像陈澍。”
“你这开价也是够宰人，竟然收4000块个小时。”林听雨说。
“做不做？”顾眠又开始翻白眼，“现在可是刺青界顶流，以后还要涨。”
“别翻，小心美瞳掉出来。”林听雨从镜子里看她，“不打折？”
“翻倍给，这可是你说啊。”顾眠声音夹杂在吹风机呜呜噪音里，“顶多给你插个队。”
“有没有职业道德？”顾眠还是点也没变，林听雨笑，“不是说预约排到年末吗？”
块蓝色毛巾但妆容精致女人从隔间里探出个脑袋，边擦着湿漉漉头发边问：“您是想做什样——”
话音未落，她像卡带似，忽然没声。
听到声音，正在打量店里设备林听雨回过头来。
看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眉眼，林听雨也愣下：
“……顾眠？”
“啊。”林听雨笑眯眯，“像吗？”
“像。你们后来在块吗？”顾眠问，“十几年前就看出来你对他心思。”
林听雨顿下：“刘飞扬没跟你说？”
“刚来雀山市那会儿情绪不太好，开始跟阿晏还有点儿联系。后来有阵抽风，把所有人联系方式都删光，以前手机
“害，可以用休息时间加班给你纹啊。”顾眠说，“亲友福利。”
林听雨“啧”声。
突然之间，气氛陷入沉默。
两人都没再说话。
整个店里只能听到吹风机工作时发出噪音。
03
“你整容？”林听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差点认不出你。”
“微调，微调。”顾眠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翻白眼，“没动刀子，毕竟姐姐天生丽质，底子本来就好，调调是锦上添花。”
林听雨忽然想起陈澍说过翘二郎腿不是好习惯，又把腿放下来，问：“你什时候来雀山市啊？”
“退学没多久，跟爸拿笔钱就来。你知道，他只管给钱，饿不死就行。”顾眠把毛巾搁到旁，又拿过吹风机，对着镜子开始吹头发，“开始先去技校学美容美发，后来觉得没意思，又到美容院里工作段时间。后来也算机缘巧合吧，认识个文身老师傅，就跟着学，没想到居然做到行业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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