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很久,要不要告诉你这些,最终还是想把选择权交给你,让你自己决定。”
“你父母死于们疏漏,难辞其咎,但计划不能停下,现在无法亲自向他们表达歉意,九泉之下若有所知,可能会怪吧……”章河山声音颤抖。
“不会。”凌度说,“他们敬您爱您。”
他也不怪章河山,选择每条路,都是他们自愿,怪不得别人。
章河山只是做他这个位置应该做选择,没有对错。
他甚至不敢去参加他们葬礼,怕被发现,怕华大试验区失去负责人,怕自己被罪恶感淹没。
他现在甚至要做更难以启齿事情。
“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他们。”章河山沉默许久开口。
“您说。”凌度道,“听。”
章河山眼神望向窗外,陷进自己回忆里,讲他和他们初见,讲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谈恋爱,讲自己是他们婚礼证婚人,同时代表男方和女方家属。
凌度看向贺宜年,他果断别开脸,凌度笑道:“谢谢。”
章河山在办公室戴着老花镜看电脑,见他进来取下老花镜,轻轻放到桌子上:“那丫头果然等不及。”
凌度摇摇头:“是您等不及,才选择告诉她。”
老人眼睛由于年龄大,视力下降,经常出现病变,呈现出浑浊,章河山常年过度用眼,眼睛病变要明显点,取下矫正老花镜后即使看着近在咫尺人,也模糊轮廓。
于是面前少年脸更容易和记忆中人联系起来。
章河山闻言,情绪终于濒临压抑节点,控制不住剧烈地喘息,胸膛几经起伏,像是要耗尽这个退休年纪老人所有精力。
凌度走到办公桌后手法熟练地帮他拍着背,良久,章河山呼吸才恢复顺畅,咬着字问他:“你听他们提过‘计划
“还见到你,来时候背着个小书包,为等你放学,整个婚礼仪式推迟个小时,因为你被老师留下单独开小灶。”
这些细节他记不清,甚至不记得原来度秋和凌文衫婚礼,章河山也在场。
所以他就安静地听着。
上辈子他愿意放下,已经是六年后事情,章河山当时没说这多,只大概介绍组织情况,然后问他愿不愿意。
原来被时间消减痛楚不止他。
凌度继承度秋长相上所有优点,性格又更像凌文衫点,没有度秋那闹腾。
他们死后,他不止次反思过自己,是否做错,是不是不应该让他最喜欢两个学生参与进来。
他明明知道以他这两个学生正义感和道德感最终定会同意这场计划。
但他抱着“从未出过意外”侥幸心理,大胆邀请。
而意外就此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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